“今天去村外,也是让狗蛋说那岔路口有两棵野李子,昨日去看过,那挂着的果已经开始红了,这几日应该是成熟能吃了——”
剩下的话不用多说了,慕天泽再有心计,也比不上孙有才阴狠毒辣。
不会想到,孙有才会利用李家狗蛋来将人诱骗出去,再加上这几日跟着村里的孩子,也尝到了甜头,估摸着还真会上当。
更何况,既然孙有才有心算计,就算是慕天泽三兄妹不去,恐怕也会想别的法子让他们不得不去。
想到这里,沈佳言眼中掠过一抹厉色,这孙有才是将她恨到了骨子里,一面让孙家老大老二上山将自己推下断崖,一面又要将慕家三兄妹送到拍花子手里,这是要让慕家家破人亡啊!
别的不说,只慕天泽三兄妹这是因她之故,才有这一场无妄之灾。
不管是出于什么立场,她都得将慕家三兄妹给救回来才行。
这世道,孩子落到拍花子的手里,绝对不会有好下场!
事不宜迟,沈佳言逼问出来了结果,也不多耽搁,从背篓里掏出一根她自己搓好的麻绳,套了个圈,将孙家老大和老二都套上,从树上跟拖死狗一样给拖了下来。
孙家老大和老二劫后余生,脚一踏上实地,腿脚一软,直接瘫倒在地,不过马上就回过神来,想起老三的交代,若是被沈寡妇发现,倒是也不必隐瞒她,求饶认怂都行,只要让她放松警惕后,再寻个机会,将沈寡妇弄死就行。
毕竟跟沈寡妇撕破了脸,若是让她逃到山下去,将孙家的谋划嚷嚷得全村都知道了,那孙家一家子也在村里呆不住了。
所以沈寡妇必须得死!
兄弟两人对视一眼,恶从胆边生,一起朝着沈佳言扑过去。
沈佳言早有防备,手里拖着两人的麻绳还没松呢,见两人扑过来,一个侧身躲过,手里的麻绳顺手一扯,孙家两兄弟就被绳子给拖得又扑倒在地。
不等他们爬起来,沈佳言上去,劈在了孙家两兄弟的后颈处,两人都来不及吭一声,就昏死了过去。
然后才伸出脚,对准了孙家两兄弟的小腿,猛地踩了下去——
一点力气都没有留,就听到咔嚓几声脆响,孙家老大和老二的两条腿就不自然的弯曲,动弹不得了。
即使是昏迷中,孙家两兄弟的身子也不由自主的抽动了几下。
沈佳言解开了套着两人的绳子,走到断崖边,估算了一下到下面崖底的距离,这才将绳子一头绑在了另一颗歪脖子树上,一头绑在自己的腰上,顺手拎起昏迷的孙家两兄弟中的其中一个,一只手抓着绳子,蹬着断崖边,往下降落。
快到崖底的时候,将手里的人往下一丢,发出一声闷响,就看着人在山石间滚动了几下,被石头挡住不动了。
如法炮制的将另外一个人也丢下了崖底,这才爬上来收起绳子,往山下冲。
一边跑,一边只希望慕天泽那个小崽子,心计用对地方,有点防备心,别真的被人哄到岔路口被拍花子给带走了。
还好下山有另外一条近路到那岔路口,只是山路崎岖,少有人行走。
沈佳言此刻顾不得这些了,一路小跑,手上脸上被山路边一人高的茅草和树枝划出了不少血痕都顾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