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心疼咱们,咱们也老大不小了,不能啥事都靠着娘,也得想尽了办法好好帮娘才行。”
白立夏在被窝里直点头,“大姐说的对,咱们也得多干活,从前咱们长得瘦没力气,现在身上都有肉了,干活也有力气了的。”
“我听大姐二姐的,可是咱能帮娘做什么?”白米豆问。
吃食这些东西,他们顶多能帮着烧个活,其余的也就是扫院子,喂鸡,做饭这些事了,简单的饭食他们到是能做,再复杂的就不成了。
也就唯有白水柳,学做吃食做的快,还能帮着做点吃食啥的。
“这个我也想过了。”白水柳道,“旁的事儿咱们能帮的地方实在是少,可要出力气的活,咱们却还是能做的。”
“这会儿正是掰棒子的时候,这事儿不难做,咱们都会,这几天都辛苦一些,晨起早些起,咱们去地里头掰棒子去。”
“竹叶跟米豆你们两个年岁小,力气也小,就只掰棒子,四五个棒子顺着陇放成一小堆,我跟立夏两个人去抱到地头去,到时候咱们再用扁担抬了竹篮子往家里头运。”
“咱们早些起,干活干到天亮再回来,能掰多少算多少。”
“成。”白立夏先点了头。
白竹叶和白米豆紧跟着“嗯”了一声。
“成了,快睡觉吧,明儿个晨起我叫你们起床,到时候可别赖床。”半坐着的白水柳躺了下来。
白立夏三个人又重重地点了头,也不敢多耽搁,急忙躺下闭上了眼睛。
翌日,四个萝卜头早早起了床,悄悄地拎着竹篮子,拿着扁担出了门。
到了棒子地里头,按着昨晚上白水柳的安排,各自有条不紊的忙活了起来。
为了防止掰棒子的白米豆和白竹叶钻进棒子地的时候,棒子叶儿刚好会割到脸,白水柳特地从家里头拿了包巾,给两个人蒙住头,包的只露出两只圆溜溜的眼睛。
有了这层保障,两个小萝卜头可以说无所顾忌,手脚也麻利的很,如小猴子一般在棒子地里头穿梭,将一个个的棒子从棒子杆上掰下来,几个堆成一小堆,方便白水柳和白立夏去捡拾。
秋天的清晨,是带着一些薄薄的水汽的,这也让棒子叶割人的能力下降,且掰棒子是个力气活儿,许多人愿意趁着晨起泛凉的时候来掰,所以这会儿如四个萝卜头一般早早下地的也不在少数。
瞧见白水柳四姐弟时,也热络的打上一声招呼。
孙氏路过时,瞥到这棒子地里只有四个萝卜头,并没有看到苏木蓝时,停下脚步,问了一句,“水柳,你娘呢,咋没下地掰棒子?”
“我娘在家忙的顾不过来,我们先下地,我娘待会儿就来了,孙伯娘有事找我娘?”白水柳反问了一句。
“到是也没啥事……”孙氏眼皮子略耷拉了一下,心里不是个滋味。
这吃食做的好,都不用下地干活呢。
一想到苏木蓝跟人合伙在镇上开的卖吃食的铺子生意好的不得了,孙氏心里头是酸水直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