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善细细地给陈博数了一下白二郎钱的去处,比如,“他以前在益州城的时候,花钱没个数儿,当时存的钱就去了不少,后来去京城就更过分了,你看到昨天我们骑回来的小马了吗?那都是我们在京城的马场里花了高价买的,还有我们的衣裳,配饰,这些都花销不少。”
陈博愣住,“不是说你们考进了国子监,姑父很高兴,放话说零用钱管够吗?”
别说白善了,就是白二郎都一脸的一言难尽。
这会儿白善更不心虚了,理直气壮的道:“陈表哥,你也不看这京城距离七里村有多远,堂伯给京城送钱,那都是三月一送,算准了的,他是说零用钱管够,但送的就这么多,你不就得在那个范围内管够的花吗?”
陈博:……
这一点儿跟他外祖父太像了,陈博颇有同感的看向白二郎,表示理解。
“除了这些花销,还有请客吃饭,”白善叹气道:“在京城,我们是乡下去的小子,要跟人交际,是不是得请客吃饭?”
陈博点头,没错,他去绵州时也是这样,尤其是有求于人的时候。
“所以我们的钱花的都有些快,算起来,二郎比我还节俭些呢,你看我,庄子的收益我们三人一人一份吧?我祖母给我的钱也不少,结果我买马的钱还是和他借的呢,现在也没还上……”白善一脸的不好意思,“所以陈表哥,他倒是有心想借你足额的钱,但也拿不出来……”
白善推了一把白二郎,“你快说,你前天晚上是不是吹牛了?”
白二郎:“……是。”
陈博一脸无言的看着白二郎。
白善轻咳一声道:“他素来糊涂,自己具体有多少钱都不算的,只知道每年庄子的收益都不少,加上堂伯给的钱也多,可昨天中午和陈表哥分开以后我们自己去数了数剩余的钱,咳,没多少了。”
他瞥了一眼白二郎道:“可他又不好意思说,所以……”
陈博一脸沉痛的拍着白二郎的肩膀道:“二郎,你没钱直接和我说呀,我们是表兄弟,难道我还能怪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