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善摇了摇头,“满宝还在处理呢,我们也不太能帮得上忙。”
唐大人进屋看了一眼,见殷或和白二郎背对着他正在看守熬药的炉子,便看了眼隔着的屏风。
他只隐约看到坐着的满宝,手上也不知在忙什么。
他扫了一圈这房间,他之前搜查时来过一次,对屋里的摆设大致心中有数。
他走到桌子边,随手拿起桌上的茶杯看了看,问道:“这院子里的人呢?”
白善又端了一盆热水进来,放在屏风口后道:“都找借口跑了,不想和徐雨表现得过于亲近。”
唐大人便笑道:“这些人倒是机灵。”
白善:“但是我看到院子外面似乎站了不少人。唐学兄,这样外紧内松,怕是把人引出来了你也抓不住吧?”
唐大人不在意的道:“吴公公紧张了些,不过大家晚上总要回来住吧,到时候也就算不上紧松了。”
他等的并不是现在,而是晚上和明天一早。
所以唐大人决定今晚留宿宫中,他撞了撞白善笑道:“晚上你和白二挤一挤,把床让给我?”
白善:“……学兄能留宿宫中?”
唐大人道:“太子殿下同意了就行。”
白善就说不出话来了。
下午白善他们还要上课,所以药熬好后满宝将药端进去,他们看了一下时间便告辞离开去上课。
唐大人不急着走,他坐在屏风外的椅子上发呆,等满宝从里面出来,他便抬头看了她一眼,“怎么样了?”
满宝道:“她伤得不轻,看她想不想活吧,她想活下去明天就能醒,不想活,可能就醒不来了。”
唐大人挑眉,“这么严重?”
“她身上都是伤,指甲全被拔了,还有冻伤,应该是慎刑司里不干净,她伤口里有许多的脏东西,”满宝道:“一个人的意志是很重要的,想活下去的人,自能翻越山岭,最后活不下去也是因为到了身体的极限无能为力;不想活下去的人,就算她前面是宽敞大道,她不迈步,也会被淹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