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县令正要说话,夏侠已经激动的叫道:“你撒谎,欣娘并不是出嫁,而是招赘,衍弟的所有家产都是欣娘和周银的,是你们趁着欣娘外出谋夺了他们的家产。”
翟县令便看了一眼周满,干脆也靠在了椅子上喝茶,由着他们争论去。
果然,夏义涨红了脸,立即反驳道:“侠叔,你可别胡说,是他们夫妻两个一走不回的,谁知道那周银是不是骗子,带着欣娘跑了?族里没办法了才分了衍叔的家产的,总不能那些房屋都空着,地也荒着吧?而且别忘了,你也拿了他们家的铺子。”
夏侠冷笑道:“那铺子还是欣娘的,这么多年的租金我都给她存着呢,不像你们……咳咳……”
翟县令便问道:“分产时需户主到场,当年衙门这边是谁作保签字?”
像这种户主不在场的,必须要衙门公证,不然你想分人财产就分人财产,就算是族亲也会混乱的。
虽然这种事现实中其实不少,但该有的程序还是得做,他们能做成,衙门这边必是打通了关节。
夏侠的目光一下就定在了许里长身上,道:“当年是许里长作保,还请了县衙的许文书记录的。”
翟县令看了许里长一眼,微微颔首,吩咐道:“将许文书叫来。”
许里长便在心里叹息一声,这会儿已经看清了局势,来的三人怕是身份不低,翟县令是不可能站在他们这边的,最多是不让这桩丑闻外传,闹得满城风雨,大家私下解决了。
翟县令的确是这个意思,一边表现得刚正不阿,一边问周满,“周大人,你看可需要派人去一趟红田村,请人到县衙里来调解?”
满宝仔细的想了想,她如今还不知道夏氏在商州的势力,但再弱小,也必定比她大。
她祖父母的墓,还有曾祖父母都在这里,而落叶归根,显然想把他们移走是不可能的。
就算为了以后,她也不好将此事做绝。
所以满宝权衡过后决定以不变应万变,他们要是知理退让,她温和一些有何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