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一堆孝子贤孙,孝子赵六郎也在,他正瞪大了眼睛看周满,很好奇她到底在前面做什么耽搁了这么久。
其实要不是国公夫人一直拉着他说话,他都想亲自去前面看看。
满宝目光平滑的从他身上滑过,嫌弃这里面人太多了,直接和赵国公夫人道:“国公夫人,我们换个安静的地方吧,我给您检查检查。”
一般这样说的,多半就是要上手或是解衣了,这也是女太医的便利之处。
于是赵国公夫人笑着颔首,扶着一个老嬷嬷的手就去了内室。
于是一群孝子贤孙和贤儿媳孙媳等就暂时到偏屋等着。
满宝都没摸脉,直接就让赵国公夫人脱衣服躺床上,先摸过她觉得酸疼难忍的地方,这才开始摸脉问问题。
刘三娘一直认真的看着,将师父按压过的地方,问的问题都一一记下。
她之前跟随太医院的太医们来看过赵国公夫人,他们不好上手,不好问的问题,当时都是她上手,她来问的。
本来她自觉已经掌握足够,可今天看周满查探的手法,她发现她还是差了一些。
满宝摸过脉后就斟酌了一下,和老夫人道:“您这病得针、灸、药一起上,不过也不可能根治,只是缓解些,让您不至于那么难受。”
她道:“这是肾虚过劳引起的,都是年轻的时候受累太多,可以补一补肾,将肾气补起来,即便不能根治,也不会再到疼痛难忍的地步。”
这是第一个明确和她说可以治的太医,即便只是治标不治本,那也足够惊喜的了,总比其他太医说,先吃一副药看看的好。
吃了药,她心中燥热,夜里睡不着,三两天都不能更衣一次,实在憋的难受,可就是遭了这么多的罪吃下去的药也只是缓解了一二,夜里睡觉时,还是觉得腰背酸疼得恨不能拿刀将人砍成两截,将腰砍去才舒服些。
因为周满给出了确切的说法,赵国公夫人因她迟迟不到的那点儿怨气彻底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