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柔月急于辩解,身后的男人们已经开始怀疑她了,急于转换话题。“你休想将脏水泼在我身上,明明是自己不知廉耻勾三搭四,勾搭上鸿程老板还不知足,竟然还——”
“我怎么不知道。”
一道清冷的男声撕开尖锐的女声,齐晓燕一卡壳,目眦欲裂地看着地上的‘老赖子’缓缓起身——竟然是骆琤!
“齐姑娘说的这话,我怎么不知道。”骆琤周身散发出无边的戾气,冷得人发寒。幽深的眸子定定望向林柔月的眼睛,似乎要将人生吞活剥。
“什么?”林柔月反应不及。
骆琤款款掸静身上的尘土,不疾不徐,又气势压人,“我说,我骆琤就是鸿程的老板,我怎么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和冯姑娘有逾越之举。”
骆琤看着林柔月,一字一顿“你是怎么知道的。”
“骆老板?”人群后面响起一声疑问,“天呐!竟然是你,不过半日怎么就出了这样的事情!”
声音的主人正是卖出商铺的农户。
不明所以的村民忙去询问缘由,再不相信也只得到了一个事实——骆琤就是鸿程背后的老板。
那林柔月就是在胡说八道了。
有人怒气上涌,受不住这欺骗,沉声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两人将事情始末讲述一番,骆琤结尾,“我们发现冯姑娘不见之后就在寻找,恰好我先找到了,与人打斗时还受了伤。”
他的头已经被胡乱包成了很大一团,但是还是能看到不少的血迹。
做不得假。
有人当即恼怒,“怎么会有这般毒妇!冯姑娘哪里得罪了你,你要这般陷害她!”
林柔月慌张:“不是,我不是!”
有人在听到枯井的时候就在夜色里寻摸枯井的位置,“啊!有鬼啊!水鬼爬出来了!”
“放屁!那是枯井!”
老赖子好不容易趁众人吵架的时候小声爬出井口,被这一吓惊了一下,拔腿就跑。
冯拾颐拧眉,“拦住他!”
话一出口,身边的骆琤就不见了。
身体的动作远比大脑运转要快,骆琤回过神时已经将人扭倒在地。
不及细想,气血运行便导致伤口再次出血,额角血管的跳动感格外明显。
骆琤松开手,将老赖子交给跑过来的村民。
自己只是想要跑过来,然后就身体一轻,现下小腹丹田处一阵发暖,好像有使不完的力气。
这感觉……熟悉又陌生。
有人忍不住多看了他几眼,“骆大哥你神了嘿,一下子能跳那么远,我一眨眼你就把老赖子摁在这儿了,咋做到的,也教教我呗。”
这些生长在村里的人,可能一辈子最远也只到过镇上,与世人的交际有限却听惯了道听读说,一见他这样便分外好奇。
“这不是武功吗,骆公子你还会这个呢?”
骆琤也下意识去想,换来的只有头脑一阵一阵的刺痛,身形不由得晃了晃,冯拾颐注意到不对,连忙过来扶住他。
“大梁律法。”骆琤已经很是虚弱,声音沉得可怕,一开口老赖子便忍不住抖了一下。
漆黑的夜里,只有稀薄的月色,骆琤眼睛亮的可怕,“有欺辱妇女者,杖责一百。行为未遂,与其同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