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血都已经止住了,可是一动武功便又血流如注,这次还没有止血的迹象。
骆琤微微有些发愣,顿了一下,“不碍事。”
比起头上的伤,他更在意的是自己刚刚的武功。
恍惚间想起自己曾经是学过的,在一个大理石通铺的武场上,好几个陪练同他一同习武,木人桩是上好的实木,久用不坏……
烈日烤在身上,汗水沿着**的脊背一路流进腰间,带来一阵麻痒。
许多片段在脑海中一闪而过,仔细回想又想不起来了。
头部沉闷的痛楚打断骆琤的思索,此时已经是满头冷汗,浑身脱力。
村长家还要更远,冯拾颐先将骆琤带回家处理伤口。
冯九连不知出了这样的事情,已经准备要休息了。听见敲门声起床开门,被入目的血迹吓得心都要跳出来。
不多时一切便都已经准备好了,冯九连看见自家妹妹担忧的神情,故意将药粉给她。“我要去烧热水,颐妞你给骆公子上药。”
可百步穿杨的猎户说着自己眼神不好,冯拾颐情急之下当真没有多想。
接过药粉放在桌上,自己坐到骆琤身旁边,小心翼翼地揭开那粗糙的包扎。
布料与伤口粘连,行动间又流了不少血。
冯拾颐看着胸口发闷,小心地用开水烫过的布片擦干净血迹,轻轻涂抹止血的药粉,一边上药一边轻轻吹着伤口,希望可以借此减轻一些痛楚。
两人距离太近,低头取纱布再抬头,额头一暖不小心与人额头相撞。
冯拾颐一慌,急忙查看伤口,幸好没有碰到。
纱布一层又一层的缠,生怕哪里包扎的不好了。
都怪自己。
冯拾颐垂下眼眸,若是自己再小心一些就不会出这种事情,骆琤也不会受伤。
自己几次三番受他帮助,未曾回报。他却待自己始终如一,更为了保护自己的清誉不惜自毁名声。
冯拾颐自认为已经还不清骆琤的恩惠。
更不要说此人还重情重义,凡是自己所做的决定尽数支持,堪比知己。
她做什么了?她不信骆琤说的话。
她连累骆琤受伤。
可能还要坏人名声。
自己究竟在做些什么?
骆琤察觉到冯拾颐的动作停了,心不自觉的一沉。
自从回了冯家,她一句话也没说过。
想来是在怪自己的隐瞒。
“你……”一开口的声音有些虚弱,骆琤忙清了一下嗓子。“都是我不好,若是早些向你说明身份便不会有今日的事。”
“事出有因,莫要、莫要怪我。”
骆琤不知能不能求得冯拾颐的谅解,一股脑将自己隐瞒的原因都说了,无非是不喜欢这种需要往来应酬的身份。
“你怎么都不怪我。”冯拾颐眼眶发红,“你都因为我伤成这样了,现在还担心我不理解你。”
两人将话说开,知晓彼此心中都无芥蒂也就放了心。
冯九连在门外走来走去,听见木门吱呀一声打开,冯拾颐出来了。
“二哥。”
“颐妞,骆公子怎么样了?”冯九连心急的询问。
“已经包扎好了,好好养养就没事了,二哥别担心。”冯拾颐柔声安抚着冯九连。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