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欠我。”骆琤放缓了语气,“是我自愿要做的,不管发生了什么都不怪你。你说我们是朋友,若是我出了事情,你也会做和我一样的事情。”
冯拾颐心道,你都出事了,我又怎么搞得定。
她才不会傻乎乎地莽上去。
可是看着骆琤苍白的脸色,又知道此话不能说。
再把人气着怎么办。
骆琤转移话题,“刚刚是怎么一回事?”
冯拾颐就将事情全说了,说罢有些疲惫地垂眸看着自己的手,“我是不是做错了……太绝情了一些……”
骆琤看着自责的冯拾颐有些心疼,还是那句话,“你没做错什么。”
“她对你不好,伤你,害你,恨你。不说只是个相处没几年的嫂子,就算是至亲至爱之人,这样待你也是可恨。”
“你已经一再忍让,是她不知足,欲壑难填。现在闹到这般田地也是她自己找上门来的。”
“你说你绝情?难道一定要让她打你骂你,你不反抗,这才算是不绝情?”
冯拾颐她一直担心有人说自己做错了,做过了。
没想到骆琤是这么想的。
心里忽然就安稳了,怦怦跳。
冯拾颐忽得轻咳了一声,“你躺下吧,我给你换一块纱布。”
那伤口不知伤到了何种地步,血很难止住。
骆琤应了,闭着眼睛,能感受到一双柔嫩微凉的小手十分温柔的动作。
他试图回忆起刚刚的梦境,想知道那些人都在叫自己什么。
却一直都没想起来。
骆琤在城里出了意外的消息定然是躲不过骆田,骆田知晓后大发雷霆,一定要骆琤在家里好好养伤。
究其原因,事后回想都觉得心有余悸。
骆琤这样也一个大男人,如果只是被一个妇人推搡一把就头晕昏迷,谁知道还会不会出什么意外。
骆琤拗不过义父,现在的身体状况又确实是不好,干脆就答应了。
只是家里实在憋闷,有骆田夫妻盯着,就连多读一会儿书都是不许的。
冯拾颐就经常带着食盒过去陪他解闷,这日她拿着空食盒刚回来,徐凤猛地窜出来,满脸喜气,“你猜我今天出去听到什么了?”
“什么?”冯拾颐也跟着想笑,“天上要下铜钱雨了?”
“不是。”徐凤嫌弃地看了她一眼,“你就知道钱。”
“我今日出去路过告示栏,正巧有人贴上新的,我就问了一句上面写的什么。”
“嘿!他们说是巡抚大臣要来了!”
冯拾颐还算冷静,“所以呢?”
“你平时精,怎么现在就傻了!”徐凤生怕她不知道事情的厉害之处,“那可是巡抚大臣,要是能将他带来我们店里吃饭,得了他一句夸赞,可不就是活招牌嘛!”
冯拾颐哭笑不得,“原来是这么个原因。”
徐凤打了鸡血一般,看着店里怎么看怎么不顺眼,“咱们找个木工将店里重新装修一下,好多都旧了,款式也过时了,不好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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