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拾颐一路上缄口不言,这会听见骆田发问,口齿伶俐的把事情娓娓道来。
“前些日子我的果园被人浇了碱水,害的果树枯萎了不少,今天又见这人鬼鬼祟祟得进了果园,还往树上放东西,我气不过,就想找村长您评评理。”
冯拾颐先是说完事情的来龙去脉,又转头对着村长缓和了语气。
“村长,这大半夜的把您吵起来,实在是对不住,但是我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还请您为我主持公道。”
骆田本来也是有气的,但是冯拾颐这么一说,顿时心中的气就消了大半。
又想到她自立女户,非但没靠家里,反倒是自己想了主意去卖点心,剩下的那点气也没了。
他转头严肃的看着林耀辉:“这事当真如同冯家女娃说的那样?”
别看林耀辉一路上叫嚣得厉害,可是实际上也是个怂包,对上骆田,瞬间就软了。
“冤枉啊村长,我哪里敢做这样的事?”
说罢,他眼珠子一转,变得义愤填膺起来。
“这纯属污蔑!冯拾颐,明明是你不知廉耻大半夜的和男子私会,被我撞见了,怎得这会还倒打一耙?”
此话一出,周围看热闹的人都炸了。
本来他们见冯拾颐和骆琤在一起就有些奇怪,这会听见林耀辉的话,瞬间恍然大悟。
“我就说呢,她都老姑娘了还不愿意嫁人,原来是等着骆公子呐!”
“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德行!”
“什么自立女户,不过是吸引人的由头罢了,这老姑娘,心机真深呐!”
周围的人议论纷纷,冯拾颐顿时黑了脸,就连骆琤和骆田的脸色都不太好看。
林耀辉眼底闪过一抹得意,准备再接再厉。
可是他又不敢得罪骆琤,就把所有的脏水都往冯拾颐身上泼。
“当初你坚定要自立女户我就觉得奇怪,现在想想,你怕不就是为了方便自己偷人!”
“你胡说!”
冯拾颐终于忍不住了,怒斥了一声。
“林耀辉,你坏我果树,如今还往我身上泼脏水,你的心咋恁的脏!”
纵使见识过有些人的无耻极品,但冯拾颐还是被林耀辉的言论给气到了,咬着牙说道:“我和骆公子清清白白,你少在这里胡言乱语!”
“你看你看,这丫头急了!我说的要不是真的,你做啥要急?”
林耀辉像是找回了场子的狗,吠个不停。
“我亲眼看见你哄着骆家公子往果园里钻,你就别狡辩了,骆公子知书达礼,不懂这些,禁不得诱惑也是正常,可是你这个嫁不出去的老姑娘就不知道安的什么心了!”
林耀辉说的笃定,周围的人也都信了大半。
听着耳边的议论,冯拾颐心里一沉。
就在她准备反驳的时候,一道尖酸刻薄的声音传了过来。
“冯拾颐,你这个不要脸的老姑娘,天天往县城跑,说是卖点心,一天到晚缠着骆公子,谁知道你偷摸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你那果园,自打种了果树就没去打理过,果树会枯萎也正常,如今竟然还往我舅舅身上泼脏水,你到底安的什么心?”
林柔月一上来就是口水四溅,冯拾颐皱了皱眉,脸色有些难看。
林柔月这话不仅是为她舅舅开脱,更是给她坐实了几分那不安分的帽子。
村民一听,更是信了七八分,就连村长,看她的眼神都有了些犹豫。
“冯家丫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