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完自己儿子,里正奶奶又拽着夏小乔聊了好一会儿,这才将人放走,并叮嘱千万别在家做饭了,要来他们家吃。
夏小乔应允了,这才回了家。
只是一进家门,就看到自家大树下有一个穿着布衣的老头,白头发白胡子,正坐在鹿景渊的身前,拿着他的碗絮絮叨叨的说着什么。
夏小乔顿时皱起了眉头。
“喂,你怎么还在我家呀?”
薛神医闻言顿时不高兴了,“什么叫还在你家啊?我不在你家我能去哪儿?”
“去哪儿?”
夏小乔一脸无语,“您哪儿不能去啊?您不是号称日行千里吗?”
“你,你这个臭丫头。”
薛神医听完顿时气的吹胡子瞪眼睛的道:“有你这么骂人的吗?那日行千里是人吗?”
“我?”
这下夏小乔卡壳了,她还真不是这意思。
而薛神医不鸟她,反而用勺子搅了搅汤碗,一脸惋惜的道:“暴殄天物,简直暴殄天物——”
夏小乔:?
她一脸问号,随后转头看向端坐在一旁的鹿景渊。
结果某人直接摇了下头,无奈的道:
“这汤章妈妈刚给我送来,就被他老人家抢去了。”
夏小乔一脸无语。
“喂,老人家,您在这儿嘀咕什么呢?什么暴殄天物?这是给我家阿渊煮的汤,你抢去干啥?”
“啥?”
薛老爷子一脸痛惜的道:“你们,你们居然用好几十年的黄精煮汤喝?简直奢侈,奢侈至极。”
“这要是入药,那效果比煮汤好十倍百倍,结果你们居然拿它煮汤?这不是暴殄天物是什么?”
夏小乔闻言直接皱起了眉头,不自在的轻咳了一声。
“咳咳,煮汤怎么了?我愿意。”
说完直接从他手中将汤碗抢了过来,塞到了鹿景渊手里。
“你?”
薛老爷子被气的胡子都要吹到天上了,过了好一会儿才伸出了手,“拿来。”
“什么?”
夏小乔一脸不解。
“什么?你说什么?剩下的那些黄精啊。”
薛老爷子一脸的恨铁不成钢,而夏小乔张了张嘴巴,最后不自在的干咳了一声。
“咳,没了。”
“什么?没了?”
薛老爷子顿时血压飙升,扶着额头就往下倒。
夏小乔吓的赶忙扶住他,“诶,老爷子,您没事儿吧?”
“我没有骗你,真没了,一共就得了二十八个,全都给他炖汤了。”
薛老爷子的头更疼了。
你说了还不如不说。
夏小乔一脸无奈,而鹿景渊则直直的看着她。
他虽然不懂药,可这位薛神医都觉的好的东西,那定不是凡物。
结果,她就这么随意的煮汤给自己喝了。
同为学医者,他不相信夏小乔不知其价值的。
“她就这般心悦我吗?”
因此,看夏小乔的目光越发的炙热起来。
夏小乔自然感受到了,在加上之前马车里的一幕,她顿时内心颇为不平静。
这人,莫不是在撩她?
可,他不是有喜欢的人吗?
那乌骨泥金扇,可是片刻不离身的。
一想到这儿,夏小乔脸色又沉了下去。
扶着薛神医道:“您怎么样了?不过是颗草药罢了,您老若是喜欢,那后山多的是,去采不就完了?”
“哼,你说的轻巧,那是说采就能采到的吗?”
薛老爷子吹胡子瞪眼睛,“《千金方》学了吗?《金匮要略》呢?《素问》呢?《伤寒论》呢?”
“略有涉猎。”
夏小乔沉吟了片刻倒是如实作答,她擅长的本就不是这些,她是个外科医生,不过家学渊源,所以,略有涉猎,但谈不上精。
“正气内存,邪不可干。”
薛老爷子一副瞧不上的模样,“经脉者,行气血、营阴阳、决生死、处百病、调虚实、不可不通,今后,你便跟老朽好好的学吧,连个药方都不会,丢人。”
夏小乔听完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你?我——”
“谁要跟你学?”
------题外话------
明天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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