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实不相瞒,沈某确实打京城而来,家父在朝为官,某乃家中第五子,年长你一岁,沈公子沈公子叫的,着实生分,不过某就托个大,你便唤在下一声沈兄吧。”
“那恭敬不如从命,只是不知沈兄怎想起在这穷乡僻壤开起了医馆?”
父在京为官,家中排行第五,看着衣着气度,介绍自己时坦然自若,颇为自豪,想来乃是家中嫡子。
言谈举止又颇为不俗,怕家人在朝堂上也是身居高位。
只是不知,这样的人物怎会来此地?
随后想到身边的薛神医,有了些许猜测。
可想到对方对夏小乔赞许有加,鹿景渊的眸光越发微寒。
“说起开医馆之事,那也是无奈之举啊!”
沈五爷说完后,直接起身对薛神医躬身行了一礼,“薛神医当真让沈某好找,不过好歹是功夫不负有心人,家中长辈病危,还望薛神医能出山,救我家长辈于危难!”
鹿景渊抬眸看了他一眼,未言语。
而薛神医则打了个酒隔,撇了他一眼道:“不去。”
“薛神医且莫忙着拒绝。”
说完直接从衣袖里拿出了一封书信,随后恭恭敬敬的双手递了过去。
薛神医一脸不耐的挥了挥手。
“不需要,老朽一个黄土埋到脖根子的人,就算天皇老子来,说不去就不去,沈家的小五啊,还是赶紧走吧,莫在老朽这儿浪费时间。”
沈五也不生气,依旧和和气气的道:“您老身体强健,老当益壮,离那黄土埋身还远着呢,兹事体大体大,还望薛神医——”
“免谈,老朽不过是个糟老头子,这鹿溪村风水秀丽,掐指一算,正适合颐养天年。”
沈五爷闻言微微一笑道:“薛神医当真是会选地方,这鹿溪村确实钟灵毓秀之地,山水如画,还有夏娘子这般乖巧懂事的好徒儿,当真让人羡慕,可怜我那长辈终日受病痛之苦,我等却束手无策,哪怕这再美的景色,在我等眼里也怕是黯淡无光,树败河枯之感那!!!”
然而这话一落,薛老爷子喝酒的动作忽的一顿,随后长长的叹了口气。
“诶,难为你们这般有孝心。”
说完从怀里拿出个小药瓶直接扔了过去。
“一日一颗,可保你那长辈一年无恙,不过能不能熬过去,能熬多久,那可就不关老朽之事喽。”
说完继续喝酒。
当然,沈五知道,这已经是薛神医最大的让步了。
俩人虽然说的和气,可其中博弈却不曾间断。
什么掐指一算,什么颐养天年,怕这就是薛老爷子选的埋骨之地了。
而沈五更是绝,言中威逼之意何其明显?
倘若不去救人,便将此地毁了。
树败河枯?
以他们的身份地位,自然能办到。
而让薛老爷子最后做出让步的还是因为夏小乔这个徒弟。
沈五也是聪明人,也明白老爷子最后一句话的意思。
只是,他还再迟疑,一年时间,薛神医当真能教好徒弟吗?
可若是强来——
后果他承担不起。
就在他犹豫不决的时候,夏小乔端着饭菜笑着走了过来。
“你们在说什么呢?”
“开饭了。”
沈五见此十分自然的将那封信和药瓶收了起来,面色温和的道:“正在请薛老神医给家中长辈瞧病,结果他老人家说什么都不肯出山,说不得还要麻烦夏娘子走这一趟了。”
“可别,我这点医术,哪里敢跟他老人家相提并论啊,您啊,要不直接给他绑走算了。”
“哈哈哈,夏娘子当真是个妙人。”
而薛老爷子则吹胡子瞪眼睛的道:“你个没良心的臭丫头,作为关门弟子不想着为为师排忧解难,竟还出这馊点子——”
顿时又惹的众人一顿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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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愉快,明天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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