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什么身份不知道吗?
人家可是解元,解元动不动?
这一上京再见面怕就是官身了,多少人巴结还来不及,可这个鹿二郎倒好,竟然如此不长脑子。
不过,这也不重要。
以鹿景渊的性子,他们这一房这辈子怕都扒不上了。
可她不甘心。
她好歹是举人家的小姐,凭什么被一个乡村野妇比了下去?
因此深吸了一口气道:“二郎?切莫这般说,大哥和大嫂在我们之上,哪有兄嫂下车跟弟弟弟媳见礼的,乱了体统,还是我们过去吧。”
显然鹿二郎还是很不愿意。
周明珠直接使出了杀手锏。
“鹿景渊在不好,可他的解元是实实在在的,没准进了京还能考了进士当了官,有这么个堂兄你在这陵州府也能混的开些,不然你一个小小秀才,谁会把你放在眼里,这有现成的便宜,为什么不占?”
鹿二郎被说服了,说到底,他也不是个啥有骨气的人。
刚刚也不过是做做样子拿个乔。
很快俩人达成目的,便纷纷的下了马下了轿子。
“诶?他们这是咋回事?”
“是啊,没听说新人半路下轿子的,可真是新鲜。”
再一看,那二人竟直接奔着对面给他们让路的那马车而去,众人一脸好奇。
“二郎携新妇周氏,见过大哥大嫂。”
俩人站在马车前行了一礼,周围翁——的一声。
“这是什么情况?”
“诶呀,这还看不懂吗?我可是听说那鹿解元跟这位小鹿秀才是嫡亲的堂兄弟呢。”
“真的呀?”
“那还有假?不过可惜,有一个不着调的祖母,硬生生将这一房给过继给了嫡支。”
“这祖母脑子有坑吧?竟把这么出息带孩子给过继走了?”
“那谁知道了?”
那鹿老婆子啥性子,现在整个曲泉镇都知道了,说起她的光荣事迹,能讲个三天三夜。
反正是,她干出啥事儿来,大家都不觉得奇怪了。
但凡能占到便宜,那老婆子能放过这一房?
只是没想到,鹿老婆子没来,这对新人竟上演了这一出。
显然马车里的鹿景渊和夏小乔也没想到。
可人来都来了,总不好视而不见。
然而鹿景渊却一点都没打算给他们留颜面,连面都未露,直接道:
“你们二人客气了,我既不是你们高堂又非你七房长辈,大可不必如此,可既然来了,总不好让你们空手而归,就祝你二人百年好合,情比金坚吧!”
噗——
夺笋啊!
夏小乔都服了他,不送礼也就罢了,可这情比金坚?
谁不知两家因为钱的事儿闹的不可开交?
谁不知周家有意悔婚,却因为钱的事儿不得不把周明珠嫁过去?
瞧瞧,这就是文化人,连骂人都让你无话可说,只能生生往肚子里咽。
当然,要是将这祝福语写成字送过去就好了。
不过,他们不配。
鹿景渊的字可是很值钱的,写给他们岂不是糟蹋了?
而那二人听完,自然脸色大变。
“鹿景渊?你——”
鹿二郎气的咬牙切齿,一副恨不得撕了马车里人的嘴脸。
而周明珠显然也听到了马车里夏小乔没忍住的笑声,顿时脸色铁青的攥紧了帕子。
“夏小乔,你下来,我有话跟你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