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景渊走了,没留下一丝云彩,只留下了决绝的警告。
夏小乔忽然觉得有些无力。
有一种有苦无处诉的郁闷。
“都是那个该死的周驰,这个家伙有他准没好事。”
夏小乔踢了下院子里的石头,叹息道:“诶,这可怎么办,鹿景渊生气了,一定很生气——”
“大娘子?”
南霜欲言又止,而夏小乔转头道:“怎么了?有事说。”
“诶,您去卧房看一眼就知道了。”
夏小乔一脸莫名的撇了她一眼,随即抬脚便去了卧房,她一宿没睡,此刻自然也累的很。
可当推开门的那一刻,她整个人都愣住了。
看着满室朱红。
朱红色的帘幔,朱红色的喜被,她的心仿佛被紧紧攥住了似的,一股难言的痛楚蔓延而出。
她的眼忽然有些酸涩,泪水瞬间沁湿了眼眶。
“这,这些都是他准备的?”
她的声音有些哽咽。
“是,昨日参加宴会之前,就命人准备了。”
夏小乔抓着那朱红色的床幔久久无言。
“大娘子,郎君他对您当真情深义重,昨天那种情况,怕是任谁都受不了的,可他没有不管不顾,您说让他信你,他便放手了。”
“您是不知道,那些人都怎么看他,妻子被别的男人当面轻薄,对他的声誉影响有多大,可他不但没有怪您,反而要去告御状,要做实了是安国公府欺人在前,是安国公府强撸你入府,虽然您的名声已经好不了,可自愿和被强撸还是不同的,他努力的想把您摘出去。”
“您知道告御状有多难吗?他虽然是解元,可告御状还是要滚铁钉的,他为了您不惜得罪整个安国公府,连前程和性命都要搭上了,他那般决绝,可是在接到您的信之后,还是选择了放下——”
“大娘子,您不该的,您不该如此伤大郎君的心的。”
南霜忽然跪地,随即一个额头触地。
“我知道,奴婢之前骗了您,想来以您的聪慧定也能猜出奴婢的身份,大郎君身份之贵,不下于那个安国公世子,可他无法只能这般忍辱负重,大娘子,您怎忍心如此伤他啊!!!”
说完南霜泪流雨下。
同时落泪的还有夏小乔。
她的心风起云涌,泪不自主的掉落下来。
“我,我不是故意的,我没想到——”
她只是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
当时周驰危在旦夕,她不管是出于情还是出于义,都不可能放任不管的。
可这样的话,她没必要跟南霜一个丫头说。
“你下去吧,我想静一静。”
红烛暖张
夏小乔想起了鹿景渊害羞的脸,想起自己没次占他便宜时,他一本正经紧张的摸样。
想着他明明喜欢,却克制的眼神。
想着他由着自己胡闹那无奈又宠溺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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