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会之所以进步,是因为总有无谓的人在前边冲锋陷阵,大环境排挤女性,需要有人站出来。
她们不是自愿的,凭什么要被抓进青楼,男子可以当官,女子为什么不可以,虞园那么有能力,为什么要付出比男子加倍的努力。
“圣人言妇人之仁,妇人天生感情用事,做大事者怎能优柔寡断,是以,女子便该安分守己。”
突然红云鼓起勇气反驳:“尔言妇人之仁,难道为大事着就该铁石心肠?为君者尚且大赦天下,有罪之人可消其罪名归家。再者男子宠妾灭妻可有秉公处理?不亦为子仁心处理妾室,以至于妻受妾气。总之,男子宽以待己严于律人,可妥?”
先前的男子不知该如何回话,咬牙切齿只来了句:“胡闹。”
胡没胡闹,观看辩论的人只有分晓。反方辩论没人能出声辩驳,对方都拉出了皇帝,他们能说皇帝大赦天下做错了么?不能。
至于宠妾灭妻为夫人之仁。
“无后为大,生育子嗣乃天道人伦,妻无所出,妾既能生子便是有功,身为人妻宽带一二有何不可,何至于言妾气妻?”一个善于狡辩的书生。
虞园玩玩没想到男子竟能无迟到这地步,这言论虽然言之有理,却也不是无懈可击。
人群理论纷纷,均觉得反方说的有道理,连带着妇女也这般觉得。
二辩只给各方半刻钟准备应答,青楼女子为主体的正方这边也有些慌了,身在为下为棋的局中,她们是迷惘的,要赢只有跳出棋局。
牡丹是个能勇于尝试逃脱的,虞园暗暗期待。
只见牡丹挺身而出:“对方辨者言无后为大,这后为大是不是就是造成男女地位枷锁的罪魁祸首?嗯,这都且不提。家无后后就归咎于女子?尚知种瓜得瓜种豆得豆,无子不该归咎于男子?”
“先不言正方女子所言粗鄙,男主外女主内,男子在外赚钱养家,女既主内,生儿育女本是责任,这难道不是女子过错?”
虞园听这男子迫不及待的话笑了,牡丹也讽刺地笑了,“这环境有给女子主外的机会吗?要是可以,我想众多女子都会愿意主外。”
是啊,如果可以,谁愿意被关在家里,还要受婆母的气。
观众中的一些妇女心中仿佛种下了一颗种子,有男人骂正方女子的时候,她们还会在人群中唾骂这些个不分对错的。
虞园听着周围人的声音,这样就很好了,至少已经有人幡然醒悟,哪怕只有一点点光,她相信这一点点光未来也会像太阳一般明亮的。
“正方既如此言,那码头搬运货物女子能做么?抓捕犯人女子能做么?敢问正方,尔等可能保证自己能做?”
这些重活女子确实不能做,也做不了,女子天生就比男子小,这是毋庸置疑。
“这些女子都做不了,正方承认,”没等反方辨者兴奋,“可纺织厂肥皂厂招收女工啊,且一日20文,男子搬运货物一天能赚20文么?女子一人就可比男子多赚两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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