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啷——”
沉重的城门打开,颜栀背脊笔直,一身红衣潋滟,眸光沉沉的看着慢慢敞开的大门,那双漂亮的琉璃眼泛着复杂的碎光。
……好奇怪。
颜栀抬起自己的双手,忽然有些茫然,明明她不喜欢,也不是想卷进这场皇权里……可为什么?
真到这一步,她却兴奋的心脏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颜栀忍不住抵了抵牙齿后槽,目光幽幽的落在叶茗身上,“带路”
叶茗感觉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就像块沉重的石头,差点喘不过气来,看着一边生死不明的江恩雅,一秒之内作出决定。
“是,卑职这就带您去”
墨归月见人如此谦卑,欠揍的凑过去,摇摇头,啧啧称奇,“怎么,刚才的冷酷无情呢?”
“刚才说从哪来滚哪去的气势呢?”
“果然,人就是贱呐”
叶茗:“……”
随墨归月闹,颜栀走到楼清澜旁边,牵起他的手揉揉,放在嘴边呼呼气,轻轻弯了眼角,“好清澜,进去后无论听到什么,都不可以生气哦”
楼清澜轻托着肚子,犹豫了下,垂眼入目的就是自己的孕肚,桃花眼闪过显而易见的嫌弃。
他这样根本就杀不了人,这肚子真碍事。
楼清澜丧气的点点头。
颜栀知道他在想什么,轻轻笑了,随后目光扫过花苏和狱七,颌首。
“走吧”
踏过城门时,楼清澜陡然停下脚步,瞳孔漆黑的看着颜栀的后背。
就连缺根筋的墨归月也在这一瞬间看向颜栀,眼神变了变,嘴角忍不住上扬。
颜栀长睫落下一片阴影,看不清眼底的情绪,周围的气势却变得越发浓烈起来,让楼清澜莫名感到恐慌,他感觉这一刻颜颜离他很远。
然而,下一秒就消失殆尽。
颜栀回首,将落在自己脸颊边的发丝勾到耳后,眼角微微勾起,“怎么不走了”
楼清澜用力抓紧颜栀的手, 明明是笑着,可为什么他总觉得心慌。
楼清澜把情绪压下来,抬眼看着眼前的人,轻轻说道:“颜颜,走慢点,清澜跟不上”
颜栀挑挑眉,顾及到清澜有身子,她走的步子已经很小了,他还说要慢点?
清澜一般只有向她撒娇、求饶或者不安,急需安抚的时候会叫她爱称,其它时候都会很尊敬的唤她殿下。
所以……他察觉到了自己的情绪?
叶茗二丈摸不着头脑,“不进去了吗?”
颜栀冷眼扫过去,叶茗就不说话了。
颜栀轻轻搂了下楼清澜,揉揉他的头发,眼底泛着点点笑意,“别多想,我走慢点就是了”
楼清澜被颜栀牵着走,目光有些失控的盯着颜栀的后背,眼里微微泛起红光。
没事,楼清澜,你冷静点,无论如何颜颜都不会离开你的,如果真有那一天……
楼清澜垂下眼,不,不会有那一天,颜颜说过的,要他相信她。
墨归月默不作声的将目光从楼清澜身上收回来,忍不住在心里嘀咕,这魔头对殿下的执念可真的成魔了,不过这样也好,她不必像之前一样去猜测他。
等等。
墨归月反应过来,花苏和狱七跑哪去了?!
走进军营,颜栀闭了闭眼,这下她就彻底回不了头了。
……也好。
京城,母皇,你会求着我回去的。
城墙内外就是两个世界,城墙内是荒凉,城墙外是烟尘弥漫,士兵们的吆喝声和马匹们的嘶鸣声混杂,剑戟相撞的声音不断响起。
营帐一字排开,各职能分区渭然有界,旗帜高高飘扬。
“嘎吱——”
城门重重的关上,吸引了所有士兵将士的注意力。
“喂,二愣子,快看,那个贵里贵气不会就是九皇女吧”
“那她长滴可真是好看嘞,俺都看花了眼”
“长的好有屁用,你瞧瞧她脑子怎么长的,还带着孕夫来边关”
“咱听说这九皇女……嗯,就是那方面的口味有点……你知道地”
“小声点,别被听见了,这九皇女在京城那边的名声可是人见人跑的臭……”
“……”
叶茗有些汗颜,拜托,你们这些大娘们对自己的嗓门没点数吗?我可都听得见了。
不过,那镇国公家的贵女怎么没第一时间跳出来叫?太奇怪了。
偷偷看眼后边的人,赶紧收回来,松了口气。
还好还好。
墨归月早就注意到她这些小东西了,不过现在不想逗弄她,毕竟得想想今后如何帮殿下才行。
虽然想的头疼。
楼清澜抿着唇,听到这些杂言杂语,睫翼微颤,看着颜栀牵着他的手,眼底泛着红光。
……不气,他听殿下的,不生气,等他生完孩子,再一个不留的杀了。
是士兵将士那又怎样,他本就十恶不赦,再坏点又何妨。
楼清澜眸光幽深了几分,那些老东西……得想办法除掉才行。
是个隐患。
颜栀侧过脸,见楼清澜不知想些什么,脸色阴翳,停下脚步轻啾了下他的脸颊。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见人直接愣了,颜栀不禁笑道:“傻瓜”
这时,有人呸了一声,“真恶心”
“对揣了不知道哪个女人的种的男人,也下的去口”
颜栀敛下眼睫,按住差点没绷住脸的墨归月,“别理她,先去见北荒将军”
*
“唰”
女人随意抽出一把长枪狠狠甩向颜栀,“你还敢进来?!”
颜栀微微偏开头,长枪擦过脸颊擦过,深深插进后面的木柱上。
女人轻啧一声,坐在讨论战事的长桌上,翘着二郎腿,俯视颜栀,嗤笑道:”“九皇女殿下”
“怎么有时间屈身来末将的小庙了?还敢打伤末将军营里的士兵?”
“您这架子可真大”
颜栀不在意她的阴阳怪气,淡淡道:“北落轻,本殿在哪个营?”
北落轻眉眼凌厉,带着常年征战的煞气,拿起旁边的木牌丢给颜栀。
“这是‘您’的”
颜栀看着手心里的木牌,上面刻着三个字——敢死营。
这个颜栀听说过,里面都是些被各职责营帐刷下来的不服管教的刺头,特立独行。
即便是战友,挡着他上场杀敌也会毫不犹豫出手的疯子,一股子疯劲,不怕死的往前冲。
没有实力,没有丝毫纪律,如市井流氓一般的将士,最适合用来放在前头当炮灰。
于是这些垃圾就成了一个营,有个好听的名字——敢死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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