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好吧,我老实交代还不行吗?我这不是怕你担心吗?”
“你不说我就不担心了吗?”冯谦冷笑一声,追问道,“快说,你到底想干什么?”
陆准想了想,回答道:“其实事情也不复杂,我也没有骗你。陛下不是说了吗?政由宁氏,祭则寡人。那是个和嘉靖爷一样,容不得下面人跟自己作对的主儿。现在他驯顺,那是因为他没办法,等到羽翼丰满,你以为他还能再任由张居正掌控一切吗?不可能了!我能做的,就只能是依靠陛下,我做的准备也没什么好瞒你的,你做的不也一样是这些事情吗?靠陛下的信任,靠文官自己的党争,我们就有控制一些事情的能力。”
冯谦看着陆准,他知道,陆准没有说实话,但这样的解释,已经是陆准能够给他的最好的解释了。如果陆准不愿意说,那么去逼他也是没什么用的。
叹了口气,冯谦改变了说法,“我其实也不在乎你到底在准备什么,只是想提醒你一句。千金之子,坐不垂堂。这句话我跟你说了不是一遍两遍三遍,而是几十遍上百遍了。陆准,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往心里去?活着,什么有,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你懂吗?我知道,你在辽东,干了不少以身犯险的事情。那些,我管不住,也不想管你,瓦罐不离井口破,将军难免阵前亡,如果能马革裹尸,对你来说倒是个好的归宿。但如果你死在朝堂的争锋上,那陆准,我告诉你,你就什么都没有了!永樵今年六岁了,你这个当爹的怕是都不知道儿子长什么样子了吧?但他起码还有爹!起码你这个当爹的给他挣了一个金饭碗,日后他就是什么都不干,也有朝廷勋禄养着,也会被人尊称一声伯爷。你干什么事情,可以不考虑自己,你总要考虑考虑永樵吧?你不忍心让他这么小就没了爹,也没了指望吧?守好你的爵位,不要急,慢慢来,徐徐图之往往都能奏效,满盘皆输才是最坏的结果!”
只有在冯谦提起陆永樵的时候,陆准的眼神才出现了那么一瞬间的波动。
但比起儿子,他倒是觉得,他更对不起的是寒烟。当年纳妾,只不过是他一时的临时起意而已,寒烟处心积虑的接近他,最终获得的,除了一个如夫人的名位和永樵这个亲生的儿子之外,就只有独守空闺,日日苦盼了。
陆永樵,陆准起码留给他一个‘固城伯’的世袭爵位。可是寒烟呢?细细想来,陆准好像什么都没能给她。每每想起她,心中也是内疚的成分居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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