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鲁山明和陈兴燃打赌只是关乎他的玉扳指,林霄道人估计是不会同意的,他还会劝陈兴燃不要冲动,毕竟这个玉扳指等会是用来交换鲁山明手里的那件东西的。
但是鲁山明说让陈兴燃滚出他的店,这就让林霄道人很是不舒服,哪怕是赌输了,白把玉扳指给鲁山明,他也要站在陈兴燃这边,大不了等会陈兴燃输了,他和陈兴燃一起甩袖子走人。
“陈老弟,我喊你老弟,那就是把你当兄弟,你要和鲁山明赌,我这个老大哥必须无偿支持你!”
林霄道人拿下了那枚玉扳指,摆在了鲁山明的面前。
陈兴燃对林霄道人自信笑道:“道长,我输不了。这枚玉扳指,我不会让别人拿走的。”
鲁山明冷嘲道:“我不知道你哪来的自信!”
陈兴燃此刻再次问鲁山明:“我最后确认一遍,我们刚才的赌约,你不会耍赖吧?”
“开玩笑,我怎么会耍赖!老李,等会你来当公证人!”
老李说道:“好,那我就当这个公证人!小陈,既然你说我这个问雨鼎是假的,那你总该有你的理由吧?”
陈兴燃此刻端起茶杯,他先是喝了一口茶,然后不慌不忙的指着问雨鼎上面刻着的文字和符咒说道:“就凭这上百个字,我就可以断定,这个问雨鼎,是假的!”
鲁山明哼道:“这些文字有什么问题?文字内容,还是字体材质,根本没有问题!”
陈兴燃说道:“你说的没错,内容和雕刻材质,确实都是明清产物。但是这些字,我敢肯定,绝对不是左木龙雕刻的。”
“胡说八道!”
“你们之前说过,左木龙到吕梁的时候,已经是病入膏肓,就算他没有病入膏肓,他是一个术法了得术士,当他踏入吕梁的时候,他可能已经知道自己命快走到尽头了。”
“我从鼎上的字迹来看,这根本不是一个将死之人能写出来的。”
鲁山明不屑说道:“从字迹来判断一个人的生死,就算是林霄道长这般道法高深之人,恐怕他也做不到。”
林霄道人没有偏袒陈兴燃,他点头应道:“我确实做不到从字迹看出人的生死情况。陈老弟,难道你的修为已经达到了···不可能,你才二十多岁,怎么可能达到这种至高境界啊。”
陈兴燃摆手说道:“道长,我并非是用术法推演的方式来断寿命的。我是从中医的角度下的这个决断。”
“鼎上的字迹,中气十足,根本不是绝命字迹,如果非要说鼎上的字迹是左木龙刻画,那便违背了医家常理!”
陈兴燃继续说道:“不知道你们听闻过清代的一本叫《墨法三章》的古书?”
“书中提到大医家薛长珠,有一次他喝醉了,写了一幅狂草,便昏睡过去。第二天起来之后再看,突然悲伤起来,他说自己的活不过七天。儿子问他原因,他说从字中看出自己中气已绝,命将不久。”
“几日后,薛长珠没死,反而是他儿子死了,因为薛长珠看的那幅字,根本不是他写的,而是他儿子在他睡后,临摹出来的!”
此刻林霄道人忽然惊呼道:“你说的这种通过书法来望气的方法,叫做玄医望气。这并非空穴来风,中州大国手中,就有一位会这样的绝技!”
鲁山明依旧不屑,他指着陈兴燃厉声说道:“我不否定中医里有玄医望气这种绝技,但是他,他懂中医吗?他会玄医望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