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说。”
“是,王爷。我的妻舅,他竟然相中了一位已有夫家的女子身上。这女子温婉贤淑,不受我妻舅的诱惑,誓死不从。于是,我那冲动的妻舅,为了一己私欲,动了杀心。他率领手下,趁夜闯入那位女子的家中,残忍地杀害了她的公公婆婆,以及家中的十七口人。
当我得知此事,内心五味杂陈。我妻为此事泪如雨下,哀求我放过她的弟弟,那个犯下滔天大罪的妻舅。她的话语中充满了绝望与哀求,并以死要挟。于是,我,我选择了妥协,放过了他,让他逃离了制裁。
然而,这一切都被秦惠看在眼里。他是一位精明能干、心思缜密的人,他得知我放了妻舅一马,便以此为要挟,让我受制于他。”
“罗公然,传我令,让你的手下严密把守大门,确保只进不出,一只苍蝇都不得飞出这府邸。同时,立刻派人前往秦惠的府邸,给我彻底搜查,任何有价值之物,一律带回。另外,尉迟长空的妻子及其妻舅,务必给我生擒活捉,不得有误。还有就是差人去通知卓文远来见我。”于乐的声音冷冽而坚定,如同严冬中的铁石,不容置疑。
尉迟长空此刻终于如梦初醒,恍然大悟。原来,身边这位平日里深藏不露、看似平凡的副使罗公然,竟是那位王爷的得力干将。
罗公然接到命令,没有片刻犹豫,立刻行动起来。他的手下们迅速分散,执行着各自的任务。
“剩下的人里,一定有秦惠的死党,尉迟长空,这些人归你处置。”
尉迟长空不太相信于乐所说的话,“是,王爷。”
尉迟长空深吸了一口气,他知道,这是他唯一可以救赎的时刻,于是一场屠杀开始了,所有与秦惠有牵连的皇城卫,平日里作威作福、目中无人的,全都废了武功,打折四肢,瘫倒在地上。
......
“什么!冠军王居然踏入了潭州了,我……我该如何是好!”潭州刺史卓文远听闻罗公然此言,瞬间汗如雨下,脸色惨白,“我……我今日实有要务缠身,可否明日再去拜见王爷与公主殿下?”
罗公然眼神如炬,语气却波澜不惊,但话语中蕴含的威压却如重锤击心:“刺史大人此言一出,只怕您要三思了。让王爷与公主殿下等待您,这可是对皇室极大的不敬,若是传扬出去,您这罪名,恐怕不轻啊。况且我们皇城卫所有人正副指使史都在,您怕什么?”
罗公然的话虽平静,但其中的利害关系却如刀刃般锋利,让卓文远不禁打了个寒战,他深知自己今日的言辞已是大错特错,只能暗自懊悔。
“来人,速去通报校尉蔡元长,令他调遣精锐之师,务必即刻赶往皇城卫府衙,确保冠军王与长乐公主的安全无虞。”卓文远急切地吩咐道,声音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坚定。
罗公然微微皱眉,似乎觉得此举有些小题大做,他道:“大人,皇城卫府衙乃是我等重地,有重兵把守,谁人敢在此处对王爷与公主殿下不敬?”
卓文远摇了摇头,语气严肃:“罗大人,咱们不可轻敌。王爷与公主的安全,乃是国之大事,不能有丝毫闪失。若稍有差池,你我二人岂能承担得起这等重责?你先回去吧,我随后便与蔡元长一同前往,亲自向王爷与公主殿下请罪并解释缘由。”
罗公然见卓文远如此坚持,也便不再多言,恭敬地行礼道:“遵命,大人。”言罢,他便匆匆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