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邵听了,面上禁不住一乐,喜道:“爹,您原来也在武道上行走过?”
许念佯怒道:“什么话你爹我若没走过武道,又哪来的这许多武道经验?”
许邵童心未泯,追问道:“那……爹,我怎的从没听您提起过啊?哈,您快跟我讲讲。”
许念皱眉道:“别叉开话题,听我说话”
邵显得有些失望的应了一声。
许念抿了一下嘴唇,问道:“孩,你可知我为何教了你武功却又不让你用?”
许邵摇摇头,表示不知,随后却又猜道:“也许是爹认为孩儿的武功还太差,怕孩儿遇到高手吧?”
许念摇摇头,苦叹一声,说道:“其实,以你现在的武功,若在武道上行走,已经是一流高手了,所缺的只是经验。但我仍是不让你显露武功,那实是另有原因啊。”
许邵不解道:“有何原因?”
许念忽然低头沉吟了起来,良久,才又抬头痴痴望着许邵,目光中透着无限的慈祥与怜悯。
许邵从未见到过父亲有这样的眼神,不禁轻声唤道:“爹,爹您怎的了?”
许念这才回过神来,应道:“哦,没事,没事。”深深叹了口气,又对许邵道:“儿,爹跟你讲件事,不知……不知你能否接受得了?”
许邵好生纳闷,想自己老爹以前从来没对自己说话如此客气过,也从没这么吞吞吐吐地述说过什么事,不禁颇为关心地问道:“爹,您是不是有什么心事?您说吧,我听就是了。”
许念又苦叹了一声,这才说道:“好吧,我先以最简单的话告诉你,你别惊诧,之后我再跟你解释,你看可好?”
许邵越来越不明所以,猜不透老爹今晚到底是怎的了,无奈点头道:“好、好,都依您就是。”
许念“嗯”了一声,说道:“其实,我并不是你的亲爹,你的生父早于十九年前就去世了。”
许邵听后心中猛的一怔,他倒不是因为感到诧异,反是感到好生内疚,心道:哎呀,糟了,爹都让我气成这样了,这几天我还是老老实实的在家吧,等他气消了,头脑清楚时再做打算。想到这里,不禁吐了吐舌头。
许念见许邵并没有太大的反应,面上表情也比较自然,知道自己的话儿一定是没有上心,苦笑了一下,又继续说道:“你可知道,你爹我原本不叫许念。”
“啊?”许邵听到这里,才方觉的有些许奇怪,问道:“那,那叫什么?”
许念道:“我本名云天,许云天。”
许邵听后霍然惊叫道:“啊,许云天?剑中仙许云天?”这一惊才当真是非同小可,差点没从椅上摔将下来。
许念奇道:“怎么?你也知道?”
许邵忙道:“啊,我……听管家飙叔说的,他总是给孩儿讲些武道上的传奇故事。”
许念恍然,点头道:“何飙确是个老武道。哼,怪不得你总是想出去疯呢,原来是受了个武道人的熏陶。”
许邵慌道:“不、不,爹,都是我求着飙叔说的,您可别怪他。”
许念摆手道:“啊,我不怪他。不错,你爹我便是当年的剑客许云天。不过,风流二字就免了罢。”说完不禁自己苦笑了一下。
“哦邵应了一声,跟着又有些迟疑的问道:“可是……爹,我听飙叔说过什么‘许云天,剑中绝,神剑一出敌命绝’,但您似乎从没有用过剑啊。”
许念低头沉吟一声,之后随手将桌上的毛笔抄了起来,又抬头看看许邵。
许邵对此有些不解,方要再启口发问,猛然间却是如中了定身术一般怔住了,他实是被自己的老父吓得呆了。
只见许念手执笔尾,笔毛朝前,沉声一喝,骤然单手将那杆毛笔平推而出,立时只见笔上的百数十根绒毛竟似是同时被一股大力拔了出来,之后又以迅雷不及掩耳得疾快之速向许邵迎面射来,再一眨眼的功夫,那些个平日里柔弱似水的绒毛竟是硬生生地如数钉入了许邵身后的房梁支柱内,吓得许邵着实出了一身冷汗。这份手劲,这份内力还有这类似剑招的手法,足见许念曾经一定是位了不起的剑客。这点,只要是一个武功不算太差的人,就算他没用过剑,也是能看得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