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玫瑰气炸了。
居然有男人敢如此大胆,如此放肆地跟她讲话!
“你,你很有种……”身后的羽翼染上深红的血色,一片片羽毛突长出来泛出寒光,红玫瑰怒火中烧地道出内心话,“从来没有男人敢如此大胆,如此放肆地和我讲话……”
羽翼一振,空气中鼓荡出嗡的一声颤音,红玫瑰身形消失,唰地飞到了俞白的面前。
“甚至连……”
“甚至连你爸都没这么跟你说话?”
惨白的粉底几乎要掉到脸上,月球般坑坑洼洼的面孔极具冲击力,俞白本能嫌恶地仰头。
红玫瑰的赫眼在地震,如即将喷发的火山,如果愤怒能够杀人,俞白想必已经在铁炉里练就不灭金身。
“甚至连首领,都不敢和我这么讲话!敢和我这么说的人,都死了!”
羽翼悍然抽出,俞白早已预备地后跳,看着深深刺入地面的羽翼,他略有兴趣地扬了扬声调。
“好!很有精神!”
羽毛分裂化为夺取生命利器的红光,雨点般射向巷道深处。
“那就成全你!”
俞白左右横跳,闪烁在垃圾桶和杂物间,一时倒还显得过得去。
“这个没意思,上大招吧,再按部就班你就没戏份了。”
这边打边嘲讽的祖安绝活让污染者有些水土不服,红玫瑰的羽毛暗器化为疾风骤雨,她尖叫一声:“住嘴!”
俞白飞起一跃,漂亮地舒展在初上的夜月下。
然而,咚,仿佛有一柄大锤敲击了下心脏,红玫瑰的声浪锥子般刺入耳朵,俞白突然不受控制地从半空摔下来。
“这是?”
来不及疼呢,他讶异地低头,手臂青筋浮现,却只能龟速地移动。
他现在只把自己的身体素质压制到只有普通人稍强的程度。
有一副无形的镣铐将他的双手双脚定住了。
“咻咻咻……”
消音手枪在巷道口冒出火光,憋了许久的血偶组织的成员们见到机会,直接就是一梭子。
生怕这个少年再蹦出什么惊人之语。
再烂的枪法在这种地形都能伤人,俞白闷哼中后背不知道中了多少枪,清晰感到的是耳后炸出血花,他叹了口气。
没法了,只能再次飙一下演技了。
他软软地趴在地上。
在畅快的笑声里,红玫瑰缓缓飘落下来,她塞着臃肿大脚的小高跟皮鞋狠狠踩在俞白的肩膀。
“还叫不叫了?”
“这不是污染者的能力,有趣……念动力?你有法器?”
“哦?”
红玫瑰浓烈的眼线闭合黏在一起,她掩着嘴巴,“你居然还知道法器?”
俞白仰视对方矮小的个子,蓬松的裙子能藏什么也不稀奇。
“法器可是受到控制的好东西,我们这些,当然只能用一些邪器了。”
“怎么,知道这个事后很气馁吗?放心,先不要绝望哦小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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