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远之对此持不赞同的态度。
庐州那么大,他们只两个人,去那里查探,无疑是海里捞针。
柳三郎则觉得,敢做这事的,必定是大户,只要在庐州的大户里寻就是。
两人分辨几句,最终能言善辩的柳三郎占了上风。
船家改变航道,临时转去庐州。
小丫头随行。
几乎差不多的时候,江宁城里正掀起一波拍卖浪潮。
淡青色的传单遍布大街小巷,许多大户人家也都接到风声,珵记将要举办一场高中低档不同程度的拍卖,小的有掌中把玩的摆件,大的有一人多高的花瓶,还有长宽不等的闵绣屏风等等。
大皇子为了给韩远之和柳三郎争取时间,就赖在府衙。
只是没待一天,就觉得闷得发慌。
鲁师爷便把拍卖一事报给了他。
大皇子很感兴趣。
娘娘的绣功极佳,如今虽然不再动针线,但对绣品依旧十分喜爱。
鲁师爷一如既往的机灵,一看大皇子问起,便花了高价,买了个雅间。
待到开拍的时候,大皇子和周大人一行人从特殊的通道直达雅间。
庐州城里,韩远之找来终日浪荡在街市的闲汉。
问他们可知道那家大户的管事口音与这里略有些不同,每到降调时便会落得特别的重。
这种口音与京都人说话有些相似。
问了几个之后,还问出来,的确有个人是这样。
柳三郎大喜,一番重赏之下,那人开口。
是徐家二老爷跟前的长随。
韩远之闻言,露出一丝异色。
柳三郎见状,便打发闲汉,问他,“韩兄可是知道此人?”
韩远之摇头,苦笑道:“谈不上认识,只是此人的主子与家内的娘家略有些纠葛。”
“怎么说?”柳三郎很是感兴趣。
韩远之将苏氏一事草草说了,又道:“早前坊市也有传闻,说徐二太太死得蹊跷,甚至还牵扯上旁人。”
柳三郎一转眼珠,几乎是脱口道:“莫不是许二太太瞧见那事,所以他便灭口,顺便再娶?”
韩远之摇头不语。
柳三郎也就理所当然的这么以为,然后细一算。
顿时一惊。
好家伙,这徐家早在一年多前,便谋算着刻碑。
只是那时徐二还尚且留在京都,苏二太太却在江宁,两者必定是有什么联系,才会就此纠缠。
柳三郎便想到了苏家。
接着又想到刘简,早年他也曾在国子监读过书,与苏老太爷也有过交集。
保不齐他就是被苏老太爷说服的。
如果真是这样,那就可怕了。
苏老太爷在国子监一辈子,教过的子弟不知凡几,其影响力只看官家不得不按捺住不满,从轻发落便能看出。
如果这些人都被苏老太爷煽动得偏向三皇子,便是官家偏向大皇子,也会碍于舆论,考虑再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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