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蹲下去查探。
见只是晕倒,便报之一笑。
众人也都跟着哄堂大笑,对瘫倒在地上的文士指指点点。
汉子滑稽一拱手,转身消失无踪。
人群后面,有人听到议论便好事的往里挤,都想看看这位不去小倌馆找人,偏要当街调息汉子的人长什么样。
钱管事带着五六个小厮在街市没头苍蝇似的乱窜,听了一嘴也生出好奇。
跟前小厮极有眼色,呼喝着推出一条路来。
钱管事很悠闲的走到跟前,打量这个不要脸的,结果看到那人,他脸色大变。
他扭了头,道:“都看什么,有什么好看的,是不是想挨揍?”
众人被唬了一跳,轰的一下子就散了。
钱掌柜忙叫了跟前的几个把头脸遮住,抬回府里。
一侧茶楼上,两个头戴方巾的儒雅文士看完全场,喝了茶,拱手告辞。
第二天一早,皇帝脸色阴沉的问可有本起奏。
话音都没落,就有御史跳出来参了韩适之一本,理由酗酒失仪,有失体统。
这件事要说只是鸡毛蒜皮中的鸡毛蒜皮,早前人拿出来说,只会得官家一个白眼,要是心情不好没准还得挨顿臭骂一顿。
但现在不同。
大皇子还在谣传是不是挂了,大家都在悲痛,他就敢做出这等事情。
身为亲爹的皇帝很不高兴。
后果很严重。
因着没有可以拿来指摘的严重过失,只能斥责罚俸思过。
看似无关痛痒,但这意味着在官家这里挂了号,只要皇帝没换,他以后的前程能停住不降都是万幸。
这对有理想有抱负的韩适之来说就是灭顶之灾。
强撑着把旨意接了,等到内侍出门,他就软软的趴在地上。
伍氏扯着帕子,轻蔑的斜他一眼,厌恶的走了。
红笺有心来扶,但想想郎中说的话,她自诩没有阳刚之气,得不了爷的欢心,捏了捏质地精良的帕子,一扭纤腰,走了。
没有一步登天的好处,自然不想得罪母老虎样的伍氏。
余下的人也如此想法,全都随着伍氏鱼贯而出。
门外,倒是有两个有野心的小厮跃跃欲试。
但看到韩适之阴冷非常的眼神,都没胆子的怂了。
晚上回来,八卦搬运工雪姣原原本本的详述经过。
林琪抿了嘴笑。
雪姣又道:“我偷偷打听了一下,听说二爷如今都是侧趴着睡呢。”
她道:“真是奇怪,要趴着为什么不好好趴在,那样得多不舒服啊。”
林琪垂下眼帘,掩住里面翻滚的阴霾。
想必是胸口的伤势未好,他不敢趴实在了。
不过崔硒这招也实在阴损,真是太合她的心意。
为表示感谢,她亲自下厨,做了份做法极为简单的假煎肉。
这是用类似葫芦的一种瓜做的,只用油煎一煎便香甜可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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