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徐青安心里,妹妹就是拯救安义侯府的活菩萨。
没有妹妹的乖顺,父亲、母亲早就被他气死了,他就变成了孤儿,受尽世人欺凌。再也不能随心所欲地做他想做的事,虽然这是无人能理解的快乐。
帮着母亲管家,妹妹的才情他是知道的,只不过这次处置事情,比往日更加雷厉风行,那双清透的眼睛看着人的时候,让人无处躲藏。
曹大太太被质问时,徐青安在一旁拍手,现在轮到他自己,他也只有抠指甲的份儿。
徐青安清了清嗓子:“这是哪里来的香囊?妹妹想问什么?你知道我随了父亲,向来没脑子……这些小事,怎么能记得住。”
徐清欢不说话,只是抿了一口茶,眉目疏朗,仿佛在打发闲暇的时光,不时地扬起手来遮挡头顶的阳光。
徐青安却坐如针毡,太阳越来越大,身上的衣服渐渐被汗浸透。
凤雏溜达过来:“世子爷将压箱底的衣服找出来做什么啊!门口的大黄都脱毛了,世子爷还让自己长出许多毛来,早知道世子爷需要,我就将大黄的拿来给您,黄色比银色更配您的身份。”
银狐领子就像火炭一样烤着徐青安的脸,他想愤怒的离席,腿却有些软。
徐清欢将香囊拿起来:“哥哥不说,我就去给母亲请安了,曹家姐姐刚好也在那里……”
徐青安脑子“嗡”地一声,拉住徐清欢的手:“好妹妹,这件事你不要说出去……我是有只一模一样的,但却是捡来的……跟曹妹妹无关……她并不知晓。”
徐清欢点点头:“原来是这样。”
徐青安刚要附和,却发现徐清欢脸上的笑容消失,渐渐面沉似水:“女眷贴身携带的香囊,怎么会随随便便丢失,没想到曹如贞看起来知书达礼,竟有这般的心机,不声不响地已经与男子私相授受。”
徐青安没想到妹妹会这样说:“不是你想的那样,曹家妹妹……”他忽然发现不知道该怎么解释,焦躁地将身上的氅衣脱下,整个人像是一口烧热的锅“孜孜”地冒着热气。
徐清欢道:“哥哥有没有想过,如果这次丢的是曹如贞,你该是什么样的处境?”
徐青安嗡动着嘴唇:“我……我能如何……这香囊真是我在曹家做客时捡到的,我跟曹家妹妹只是在人前见过礼,私底下不曾说话。”
徐清欢接着道:“既然是捡到的,为何要贴身放好,可见你对曹家女早有不轨之心。”
徐青安脸色变得铁青。
徐清欢接着道:“一月之内你去曹家十数次,都去做什么?曹如婉不见的前一晚上,你在曹家门口等了许久,跟着曹家女眷的马车到了张举人家中,张举人家的下人刚好见到你鬼鬼祟祟地向曹家女眷乘坐的马车里张望。
曹家女眷回到家中之后,你才回到住处,让下人准备好行装,喂好了马匹,准备离开凤翔,可见早有预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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