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平民出身的女子,几乎是不可能的,何况潘淑根本不知道王政是谁,如今更是个三岁小孩,估计没过多久就忘了今日的事了。
说白了,也不过是句玩笑罢了。
也不知潘淑听没听懂这番话,反正王政说完之后,她什么都没说,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这时吴胜和郭嘉已走了出来,王政看了眼他们,问道:“随身可带了银钱吗?”见吴胜点头,便道:“取出几贯,赏给这丫头。”
出得院外,早有亲卫把坐骑牵来,王政翻身上马,回头一看,小女娃正倚着门歪头看着他们,他马鞭一扬,先指了东面,
“那里便是寿春。”
他又指了指潘淑,微微笑道:“我便在那里等你。”
言罢不再多言,当即打马前行,但听蹄声如雷,一群人不多时便出了村落。
......
回到寿春,王政连衣服都没有换,只略略洗了把脸,便直接向书房走去。
刚刚推门入内,等候已久的糜芳赶紧迎上,更递来一封书信。
王政接过书信,才入眼第一行字便是眉头一皱,“刘表近日突然上书朝廷...”
上书朝廷,那不就是在向曹操表态,他暗自思忖,难道刘表已决定和曹操联手不成?
思虑至此,神色登时一肃,琢磨了一阵子后,才继续往下看去,结果看着看着,脸上表情却又慢慢变的古怪起来。
这一番变化,一旁的郭嘉吴胜等人尽收眼底,不由大是好奇,郭嘉同样暗自猜测起来,吴胜却立刻将目光落在糜芳身上,尽是询问之意。
糜芳自然知道急报内容,但他未得王政允许,岂敢私自泄露,何况还是在王政眼皮子的底下?再者说了,吴胜和他又没什么交情,当即置若罔闻,只当没看见般。
片刻之后,王政终于看完书信,却没有立刻说话,而是一振衣袖,大步流星从诸人面前穿过,直入主位,先坐了下来,作闭目养神状,又过了半晌方才睁眼,环视众人问道:“刘表近日上书朝廷,大意是欲附同本将,共荐张昭为扬州刺史。”
此言一出,郭嘉讶然抬头,吴胜更是一脸的不可置信,脱口便道:“举荐张昭为扬州刺史,阿政...将军,这是何意?”
王政不置可否,只是问道:“你以为呢?”
“不应该啊...”吴胜挠了挠头:“不是说刘表已知道了咱们意欲南下吗,且江夏、长沙等郡边境也有大股的兵马调动,咱们如今是友非敌,要示也是示威,怎会示好呢?”
“你这是在反问我吗?”王政没好气地瞪了他眼,懒得再理,目光转向郭嘉和糜芳:“奉孝,子方,你二人以为呢?”
糜芳闻言苦笑一声:“臣亦甚为不解。”
郭嘉则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先坐了下来,小口呷饮了点茶,旋即微微摇头:“依臣之见,这不是示好,或者更为准确的说,不仅仅是示好。”
听到这话,吴胜和糜芳面面相觑,还没反应过来,王政却是沉声说道:“奉孝与我所见略同,与其说是示好,倒不如说是示弱!”
“兵者诡道也,无论示敌以强,示敌以弱,抑或是示敌以虚,示敌以实,皆是寻常事耳。”
郭嘉道:“不过臣虽看出此番乃是刘表示弱,却是还没猜出他为何示弱,是否骄兵之计?”
“若是骄兵之计倒是好了。”
王政叹了口气,“兵法云,示之以弱而乘之以强,若是如此,他要么是想趁我不备主动出击,要么是设下陷阱诱我深入,不论是哪一条,起码证明刘表已做好了与我军交战的准备,但若是兵法以外的示弱,那就令我头疼了。”
“兵法以外的示弱?”糜芳问道:“主公,那是什么?”
“还能是什么?”
王政面露苦笑,连连摇头:“认怂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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