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您这是……”蔡世文不由得眉心一跳。蔡攀龙自信满满地一笑:“你当本督这几天在干什么?就是在调兵,把我们广州水师里边的老弱病残全给了他了,整整一千人。”
听到了蔡攀龙这话,蔡世文不由得抚须长笑了起来:“咱们大清绿营,可还真是难得见到满编的,手下全是老弱病残,而旁边,就是那股最大的疍家贼石香姑的老巢,她可是跟朝庭有不共戴天之仇,上一任的新安营守备可就是死在她的手里。”
“他这是自己想去送死,那可怪不得别人了,呵呵呵,提督大人还真是好手段。”蔡世文冲蔡攀龙翘起了大拇指。
蔡攀龙淡淡一笑,摆了摆手:“堂兄,你我既是亲戚,就不要再称呼什么官职了。再说了,昔日,我曾受堂兄之大思,一直无以为报,这些小小手段,不值一提,不值一提,哈哈哈……”
“一群傻鸟。哈哈哈……”纵马行在广州街头的梁鹏飞梁大少爷也同样在畅怀大笑,新安营就在珠江口边上,可以说,就是满清水师中唯一一个驻扎在疍家人旁边的水师营。石家舰队的老巢可就是在附近的香岛上,也就是后世的香港岛上,还别说,这新安营或许不适合别的人,可对于梁鹏飞而言,简直就是雪中送炭,雨中送伞。
梁鹏飞回到了家中,还没来得及脱去那套别扭的官服,得知了消息的老爹梁元夏就跟娘亲叶氏一块步入了梁鹏飞的小院。“怎么样了,事情办成了?”梁大官人的脚刚刚迈进了房间,就迫不及待地向梁鹏飞问道。
“爹、娘,事情总算是办成了。”梁鹏飞把那脱下来的官袍丢给了站在旁边的白书后,把那官帽往桌上一搁,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这就好,这就好啊,总算是没有白浪费这好几天的时间。”听到了这话,梁元夏总算是长出了一口气,一屁股坐在了旁边的椅子上,心里边倒真是放下了一块大石头。“要不是鹏飞你坚持要当这个官,你爹我早就想让你别干了。”
原本还高高兴兴的等着儿子当官的梁元夏没有想到,那位水师提督居然如此的跟福康安不对盘,而且在这几天来,自己的儿子每天早出晚上,在那水师提督府前守候的消息,每每传入耳中,梁元夏就既生气,又心疼。
生气蔡攀龙那王八蛋居然这么对待自己的儿子,心疼的自然是梁鹏飞这个儿子,为了一个区区五品官的实职,去受这样的闲气。
要不是看到儿子每天回家的时候,虽然脸上充满了疲惫之色,却从来没有叫苦叫累过,说不定梁大官人就会忍不住叫儿子别再去受那份罪,这官大不了不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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