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樽,你被人下了那种药,是不是?”
“爷是那样蠢的人?”他声音喑哑,却是痛快得很。
他还不肯承认?夏初七听着他的话,越是想笑。可两人如今像叠罗汉一样的暧昧姿势,又让她无力讥笑他,只能尴尬地咳嗽一声,拿手去推他,“起来,我可以帮你扎针。”
话没有说完,突然触手的湿热,吓了她一跳,“你……”
她没有经历过那种事,可不代表她什么都不懂。突然间她反应了过来,他先前压在她的身上到底做了什么。怪不得他不让她点灯,怪不得他不肯承认。一时间,她隐在黑暗里的脸,比任何时候都要来得火辣辣。想一想,一口怒气提不上来。
“你这个流氓。”
“爷若真是流氓,你骨头渣子都没了。”他的头就靠在她的耳朵边上,声音还有些低喘,在黑暗里听来,尤为低哑磁性,却又显得异常正经。仔细辨别,偏生那份正经里,又有一种暖融融的躁动,仿佛有人在催动她的血液流速,不由自主的心跳加快,双颊滚烫。
“讨厌!弄我身上了。”
她到底是一个大姑娘,一时间又是难堪,又是想笑,更多的还是突然觉得这货其实很闷憨。被人下药不肯承认,跑到她这里来找安慰,却不敢把她怎样……仔细想想,他骨子里其实是一个极迂的人。感叹一下,她不免打趣的逗他。
“你先前要是对我明说,我说不定还可以帮你,哪用这般辛苦?”
“不必了,就你这二两肉,爷怕吃了不消化。”
“你个混蛋!欺负了人,还好意思嫌弃?”夏初七使劲儿推他一把。
他像是低笑了一声,火热的唇挪了过来,靠近她的脸,“爷是怕睡了你,付不起账。爷的阿七身子金贵。”
“这还差不多。”
夏初七满意的哼哼一声,却听得他又说,“去,给爷打点水。”
“给多少银子?”
“一两。”
“一两?好意思吗你?自个儿回去洗,有的是丫头侍候你。”
做大爷做习惯了的他,自然没有自家动手的习惯,可是很明显,他也没有要回去的意思,往边上一躺,他让开身子,还顺势在她的后背上拍了一把,“去吧,乖,爷就乐意你侍候。”
被他触碰过的肌肤温热发烫,夏初七的脸上像染了一层胭脂。
“……无赖。”
骂归骂,她到底还是起了身。谁让他是主子爷呢?当然,最主要的是,谁让他被人下了药,也没有胡乱找个女人解决了,而是巴巴跑到良医所里来蹭她呢?她的小心思甜着,不得不承认,她心底是欢喜的,一种俗气的欢喜,俗气得令人生恨的欢喜。
“此事不许说出去。”
她还没摸索到火折子,背后便传来他的声音。
她一回头,在黑暗里冲他翻了个白眼儿,“废话,这种事,我还会拿着大锣鼓去宣传?我逢人就说:喂,我家爷他被人下了药,跑到我屋子里来自……”
余下的一个字没说完,他便闷闷一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