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青玄牵开唇角,漂亮得惊人的面孔上,布满噙了笑意的寒霜,比外间的夜风更凉。他笑声还未落下,“啪”一声,一个巴掌就扇在了青衣人的脸上。
“你做什么吃的?这点小事都办不好?”
青衣人没喊叫,更没去捂被打的脸,“大都督,属下没想到,楚七也在……属下不好伤她,行动束手束脚,耽搁了时辰,北狄人到了,我们只好撤退。”
东方青玄冷笑一声,闭了闭眼睛,看着面前的青衣人,声音柔媚而低婉,“这样的任务都会失败。如风,你可真行。”
“属下办事不利,请大都督处罚。”
“如风!”东方青玄低喊一声,突然甩袖拂掉案几上精致的茶盏,在茶水和瓷片的四处飞溅中,他几乎失态的低吼,“是谁告诉你,不许伤她的?谁告诉你,本座不能伤她的?”
如风没有抬头,咽了咽口水,“是属下猜的。”
“猜的!猜的?”东方青玄冷笑,像是自嘲,更像讽刺,一双漂亮的凤眸里浮上一层寒意,仿佛被狂风卷起来的千层激浪,“自己下去领家法,滚!”
如风没敢抬头看他。
跟随得久了,他了解东方青玄的脾气。
“是!属下告退。”
如风话音刚落,外面又有人进来了。看了看屋里的情形,他低垂着脑袋,声音也是有些紧张,“大都督,楚七……找您。”
东方青玄深眉头一蹙,看了看如风,摆了摆手,等他先退出去了,才换上了笑意,吩咐那人,“让她进来。”
从药王庙回来,夏初七简单替元祐包扎了一下伤口,旁的地方都没有去,直接就找到了监军营帐。如今得了允许,她大步进去,目光死死定在东方青玄的脸上,看着他烛火下永远含笑却飘忽的脸,良久才问:“为什么?”
“大半夜跑到男人的营中,本座倒想问你为什么?是晋王不能满足你,所以找本座来了?”
他的调侃和贬损,夏初七并不在意。不是她大度,而是这个时候,有比这个更加重要的事想要弄清楚。她慢慢地看着他走近,不请自坐,面上是难得的严肃,“你的目的,是为了帮赵樽?”
她这句话来得莫名其妙,东方青玄微微一愣,一双凤眸里波光闪动,潋滟间,露出一个阴阴的笑意来,“原来在你的眼中,本座还是个好人?”
夏初七并不回避他的目光,“回来的路上,我一直在想,你这样做对你有何好处。后来我只想到这么一个可能。你留了字条在那里,想要调开元祐,是不想与金卫军打起来,你要杀的人是乌仁潇潇。”
东方青玄笑了,“阿楚莫非失心疯了?本座听不懂。”
不理会他的反问,夏初七冷笑,“乌仁潇潇只是一个女人,虽然是一个公主,但她的影响力有多大?如果你是想杀了她来离间赵樽与哈萨尔,这大可不必。因为大晏与北狄本为死敌,赵樽与哈萨尔永远也做不成朋友,即便乌仁潇潇死在赵樽的手中,除了给赵樽多加一条‘生性残暴,杀人如麻’的刽子手头衔之外,不会对他有影响。而哈萨尔与赵樽之间的战争,不管乌仁潇潇死不死,他们两个都不会手软。所以,唯一合理的解释就是,你想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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