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樽,我何德何能?”
她回头,低低问了,他没有回答。
她迟疑间,他突地一叹,将此战的最大一个计划告诉了她,“先前哈萨尔给爷使了一出离间计。这一次,爷还他一局,给他来一个反间。”
最终赵樽的头疾压不下去,还是不得不服了药。
从京师出来之前,夏初七的包袱里的药大多都是给赵樽的,倒也不麻烦。只是吃了药,多日没有好好休息的他,在她轻手轻脚的按摩里,很快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手肘在床沿上,她托着腮帮看他。
微弱的火舌,在微风中摆动,他没有脱掉衣服,就这样和衣睡的。眉峰紧紧蹙起,脸孔冷凝,高大的身子穿上整齐的甲胄,满是男性的力量。可明明他睡着了,她却觉得,他根本就没有半分放松。
她低下头,轻轻触了触他的唇,蜻蜓点水似的一吻后,手指搭在他脖子上的搭扣上,想要替他脱掉外套。可还没有解开,手腕就被他抓住了。他没有说话,也没有睁开眼,一手拽住她,一手揽了她的腰,便把她裹入了被子里。
“赵十九,你别把自己搞得这样累。”夏初七贴着他冰冷的甲胄,斜视着他,见他唇角扯了扯,像是心情不错,又推他一下,“喂,跟你说话呢?”
“听见了。”他握紧她的手,看着她,黑眸流波。
“听见了不回答?”夏初开撅嘴,“就爱装酷。”
“装酷是怎样?”
“就你这样。”
她不服气地瞪他,他紧了紧她的腰。
“阿七……”喊一句,他欲言又止。
她抚着他的下巴,凑过去亲一口,“说呗,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没什么。”他黑眸深深。
“你这个人!”夏初七龇牙咧嘴,作势要咬他,“赵十九,性子孤僻不是问题,我可以把它理解成很酷。可话憋在心里,就像有屁不放是一样的,不仅膈应别人,也膈应你自己。”
赵樽唇角抽了抽,紧着她的手,终是问了出来。
“你让他亲你了?”
夏初七微微一愕,不知道该笑还是该哭。他得是多闷的一个男人啊?一件事憋了两个多月,什么也不问,装大度,原来心底真的介意着,还介意得很深。可她不是一个诚实的孩子,清楚有些话,诚实并没有好处,只会让他心生隔阂,还不如善意的谎言好。更何况,在她的认知里,东方青玄偷袭那个蜻蜓点水的戏弄,本就算不得“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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