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美丽的外衣下,越是隐藏杀机。原本北狄皇帝想趁机收回哈萨尔手上的兵权,再扳倒他的太子位。可如今战局危急,北狄皇帝不得已,不仅没有责怪请罪的哈萨尔,反而在哈拉和林对他大加封赏,再次还于兵权,让他领兵前往漠北瀚海一带,堵截赵樽。大将军阿古则被派往辽东开元路,与陈大牛周旋。
喧嚣、混乱、血腥。这是一段动荡不安的岁月。
多年之后的夜晚,在北平赵樽的府邸里,夏初七窝在他怀里再回忆这次北伐战争时,想到这一夜他受了伤忍着委屈还带兵攻下建平,只为实践半个时辰的承诺时,她还会掩面心酸。
她问赵樽,你怎会这样傻?为什么你受了伤都不告诉我?
赵樽很傲娇的回答她:上善若水,大爱无言。本王未必不如东方小儿乎?
不与万物争高下,这确实符合赵樽的胸襟,却半点都不像他对待女人问题上的霸道态度。所以夏初七嗤之以鼻,明明就是吃味了,装什么高尚呀?尔后,他更傲娇,他说,本王握得了杀人的剑,攻得下坚固的城,难道还容不下女人的一滴泪?
说来说去,他还是介意她为了东方青玄掉眼泪的事嘛?夏初七又哭又笑继续嘲弄他,他终是叹息:老子怎会和东方小儿计较?再说,他若是死了,如何践行诺言,为本王抬花轿?
不管后来说得有多动听,只此刻,在窗外纷飞的细雨下,赵樽独坐灯下的冷寂身影,仍是笼罩上一层浓重的寒霜和郁气。屋子里侍候的人大气也不敢出,就怕惹恼了他,会拔刀杀人。
但他一直未动,冷漠得像一尊雕塑。
看着他浑身上下像被鲜血泡过的样子,孙正业紧张得手都在发抖,尤其翻开他手腕上的箭伤时,发现渗出来的血已经把他的里衣与伤口黏在一起,撕开衣服时,布料带着血肉,他可以想象那种疼痛,赵樽却像不知道,一声都没吭。
“爷。”孙正业哪壶不开提哪壶,“老朽先给您消毒,再包扎。这个消毒水是京师带来的,以前在良医所时,楚医官配好的方子,老朽觉着好用,就一直用着。”
人老了,话也多,刚刚赶到建平的孙正业,哪里知道他家爷心里的难受?用着楚七的药,楚七却不在他的身边,对于一双相恋不久,还处于“眼睛里容不得半粒沙”阶段的男女来说,这样的话,是一种难堪的煎熬。
郑二宝重重咳嗽一声。
“老孙,你今儿嘴闭不拢了呢?赶紧给主子治伤。”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共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