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喜欢听楚七与主子爷之间的事情。
那个时候的赵樽,在她的眼睛里是不正常的。
一个堂堂的大晏亲王,领着大晏的兵权,成日里仅仅是公事都堆积如山了,可他还处心积虑去诓楚七那点小银子,那个赵樽在她的眼睛里太陌生,陌生得就好像她从来没有认识过他十几年。
过了驿馆院,月毓和梅子分开了。
她先去厨房将为赵樽准备好的滋补乌鸡汤拎上,才一路去了玉皇阁。
她是赵樽的贴身大丫头,在他的地方,一向来去自如。
可今天,却被郑二宝给挡在了书房外头。
月毓有些奇怪,客气地问:“二宝公公,怎么回事?”
郑二宝神色焦虑,甩给了她一个也不理解的表情,尖着嗓子直叹,“主子爷这几日的情绪你也不是没瞧见,他谁也不见,把侍候的丫头们都打发了。你也先去歇着吧。”
“我……”月毓顿了下,笑得无比苦涩,“我先把汤拎进去吧,凉了就不好喝了。”
郑二宝略略迟疑一下,接了过来,“这样,回头咱家替你拎进去?”
心里不太乐意,可月毓向来懂事儿。温婉地道了一声“好”,她礼节性的对郑二宝福了福身,就退了开去。可走了两步,她迟疑着又调转头来,垂下了双眸。
“二宝公公,还有个事。那楚七她说……她怀上了咱爷的孩儿。”
“啊!”郑二宝拎汤的手一抖,打了个寒战,瞠目结舌,“不是吧?”
月毓猜度着他的表情,“二宝公公,你的意思是,难道他们没有?”
“不不不,咱家只是吓了一跳。算算日子,还真是有可能。”嘴里念叨着,郑二宝见月毓的面色难看,又安慰了几句,带着惯有的笑容,提了提食盒,“放心去吧,回头咱家就拎去给爷。”
“谢谢二宝公公。”月毓极其温柔地一笑。
看着她娉婷婀娜的背影离开了,郑二宝叹息一下,回头就将汤递给了一个侍卫。
“喏,拿着,爷赏你的。”
处置了乌鸡汤,郑二宝摇了摇头,若有所思地往书房走。这几天他家主子爷一脸的阴晴不定,谁触到他的霉头,谁就遭殃。前些日子,他建议让月毓侍寝的事,就已经让主子爷生气了,这一回他要再把汤拎进去,那不是找挨揍吗?
檀木作梁,摆设华贵,书房里静寂得可怕。
除了书架案几和文房四宝的摆件,里头只有赵樽一个人。他面前摆了一个棋盘,右手边的案几上,还有一个酒壶。像往常一样,他便不找人对弈,只默默的左右手交锋。
太静了。静得除了落棋的声音,别的声音都无。
郑二宝已经担惊受怕整整三天了。从那天将楚七关押去柴房开始,他家主子爷便过上了如此神仙似的“清闲”小日子,一个人小酌小饮,摆棋对弈。一开始郑二宝很是担心,觉得他很稀罕那个楚七,这把人给关押了,他心情肯定不好。可观察下来,他什么反应都没有,除了更加不爱搭理人,和往常的日子什么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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