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醒来时,已能听见洞外隐约传来的鸟雀啼鸣声。身畔已没有人,她起身坐起,愣了两息的神,便拢拢头发往洞外方向走去。
刚走到洞门口,她一眼就瞧见了坐在洞门外不远处一颗石上的言徵。
他手里握着匕首,正在刮着下颌上冒出的青髭。他素日里都是一副纤尘不染的翩翩公子样,原来,他也和寻常男人一样会长胡子,剃胡子的啊!
晏晚晚从没见过他这般模样,乍一看去,有些江湖落拓的意味,比起看惯了的样子,多了两分阳刚男人味,破晓的阳光笼在他身上,为他周身镀上一层淡淡的光晕,这是天然的滤镜啊!好一幅清晨美男图!连阳光也对他格外的偏心啊,真是不公平!晏晚晚腹诽,不过看上去很有些……赏心悦目。她索性抱臂倚在山洞边,不错眼地瞧着。
“娘子这是还要偷看多久?”言徵收了匕首,蓦地转头看过来,四目相接,他双眸灼灼如星子。
晏晚晚半点儿没有偷瞧被抓个正着的窘迫,笑呵呵回道,“谁说我是偷看了?我分明是光明正大看的。怎么,你不给看啊?”
言徵展唇而笑,“给,怎么不给?娘子要看多久都行,只盼着娘子看一辈子都不腻那才好。”
晏晚晚嗤了一声,如今这情话是说的越发顺溜了。“你这胡子剃干净了,不知可想出法子来通过田叔叔考验没有?”
日已偏西,田猛仰头看了看天色,皱眉对身边人问道,“那小夫妻俩还是没有动作?”难道是没有听明白他的弦外之音吗?不会吧?那两个孩子瞧着都挺聪明的啊!
“从吃了早饭之后也没有做别的,就是四处转悠,时不时与我们聊上一会儿,不过我都记着你的吩咐,早就交代下去了,不该说的一句话也没说。”他身边的人回答道。
田猛一边嚼着他们自制的肉干儿,一边若有所思。他们不可能是漫无目的的闲逛,定是在借机观察和打探,想必已经对他可能藏人之处心中有数了,不过这当中有些地方是他故布疑阵,他倒是很好奇,这两个孩子打算怎么做,又能不能在日落之前将人救出来?
“不好了,走水了!”正在这时,不远处突然响起了叫嚷声,极目看去,还能瞧见一丝若隐若现的黑烟。
“田大哥?”那手下双目灼灼望向田猛,眼中是兴奋的亮光。
田猛望着那一处,双眸闪动了一下,笑了,道一声“去吧!”
那手下响亮地“欸”了一声,便是脚下生风,朝着喧嚷传来的方向急奔而去。
田猛见状无奈笑了笑,眼底却隐隐透着一丝失望,没想到啊,还是只能这般,看来他是对他们期望过高了些,到底是太年轻了……
慢条斯理地将剩下的肉干儿嚼完、咽下,田猛才拍拍手站起身来,背着手也走了。
不过起了一点点小火苗子,很快就被扑灭了,没有引起半点儿大的骚动。而另外有两处地方却是加强了戒备,个个手中兵刃紧提,面色紧张。
见得田猛踱了过来,纷纷抱拳行礼,口称“田大哥”。
田猛应了声,往他们身后探看,“怎么样?可有什么异常?”
那些人摇了摇头,不一会儿,另外一处的人也是急奔而来复命,亦是得了田猛的同一个问题,回答也是一般无二。
“当真没有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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