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徵见到那角布防图时就已经怀疑了,毕竟被烧尽的东西,不可能会恰好压到椅子脚下。若是有人刻意为之,那就说得通了。
晏晚晚听着他说的话,略略思虑了一番,紧揪的眉头亦是舒展了两分,“那他与清远伯会面.”
“清远伯如果果真所图甚大,必然想要寻找同盟。赵公公虽然已经不在圣驾前侍奉,可却仍然有其过人之处,而且比起易显德来,他更不容易引人注意。这样一个有手段且有能力的人,清远伯必想招揽,要招揽人便总要拿出诚意来。今日的密室相见,密室里的东西,便是他要给赵公公看的诚意。只是,他很明显还留了一手,才会在表了诚意之后,将那密室里的东西清了个干干净净。”言徵一双眼睛清朗,恍若夏日的晴空,语气亦是平淡。
晏晚晚一边听着,一边蹙眉沉思,不得不承认,他说的很有道理。
“那咱们怎么办?”她抬眼望向言徵。
“再等两日,若能查出些蛛丝马迹,确定了清远伯有不臣之心,我再上禀陛下。”
“那若是不能呢?”晏晚晚道,言徵和她都知道,清远伯既然能藏这么久,在此之前,没有引起半点儿怀疑,便是因为他足够小心和隐忍。
“晋武侯落马,他又在这个时候约见赵公公,怕是已经等不及了。狗急跳墙,难免会露出些尾巴,这就是我们的机会。就算揪不住他的尾巴也不要紧,不是还有赵公公吗?他既这样拐弯抹角地给我们线索,提醒我们,那我们要去问他什么,他也该不会瞒着我们才是。”言徵笑得馨馨然,一副要去找赵祁川打开天窗说亮话是一桩易事般的样子。
晏晚晚却并没有他那么乐观。若赵祁川果真能与他们坦诚,又何必拐弯抹角?
可眼下这种情形,还是都听他安排吧!至于清远伯,若果真包藏祸心,快要动手时,总能露出蛛丝马迹。他们如今有了防备,总不过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罢了。
“走了,回屋早些睡吧!”言徵轻揉一把她的脑袋,在月光如水中轻轻一笑,“明日还要进宫呢。”
晏晚晚嘴角抽动了一下,是了,都还忘了有这一茬。
一夜无话,第二日清早起来,言徵让人将他给晏晚晚备的衣裙送了来,对上晏晚晚怔忪的眼笑道,“知道娘子不喜欢这些穿戴之物,在我看来,娘子也是穿什么都好看。不过,到底是进宫,所以特意让人给你备了一身。”
晏晚晚自然清楚进宫不比寻常,便也没有说什么。由着麝烟和黛浅两个给她妆扮。
穿上那一身锦缎的衣裳,配上满头的珠翠,云鬓高堆,珠光宝气,晏晚晚看着镜中的自己,都有一瞬的恍惚,满腔的陌生。
言徵笑看着她,点头赞许,“娘子果真是穿什么都好看。”
晏晚晚眼波流转,笑着回睐向他,“夫君也是俊朗不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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