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夫人眼见云音中计,嘴角微微上抿,露出一个浅浅的冷笑。
她日前就已经看见云音,心中诧异。她当日陷害燕国来的众人,云音在刑场上差点把她掐得窒息,她一直记得。如今发现云音竟然还未死,很意外。
她只知道除了良人姜瑶光,其它涉及此案的燕人都死了、或者进了冷宫,她想把姜瑶光也设法铲除,但是姜瑶光投靠了郑夫人,她不好下手。
她命人去查云音的底细,下人查到云音当时被赦免了,在咸阳宫做女官;但是再具体一些的原委,就问不出来。
费氏心中不安,她和云音已经结下仇怨,云音的经历又离奇,如今还在君前当差,她不借机把云音除掉,总是不放心。
于是,她想好了毒计,今日设计云音。
云音恨恨地瞪着费氏。费氏设好了圈套,如今物件从自己身上搜出来,应该怎么辩解?如果沉冤莫辨,她被剁掉双手,就成了废人一个,还不如直接死了干脆!
想到此处,她干脆奋力向费氏扑了上去,心想,上次掐不死你,这次一起了账!拉着仇家一起奔赴黄泉,也不算吃亏!
可是,这次不比上次的情形,费氏身前的几个宫女,很快把她拦了下来。费氏上次被云音掐住脖子,还心有余悸,如今看到她又扑过来,吓得往后退了几步。
两个宦官上前来,牢牢扭住云音的手,让她不能再乱动。
宁姜等几个咸阳宫的女官,不相信云音会做这样的事情,在一旁惊讶地看着事态发展。
费氏虽然马上就想置云音于死地,但主持六宫事务的人不是她,有权处置宫人的,是郑夫人。
云音被带到郑夫人面前,郑夫人红着眼眶,面色悲痛。她一贯在宫中有贤良的名声,任何情况下都是态度镇定、仪态文雅,堪为六宫典范。
“夫人明鉴,我并未偷盗金镯,我是冤枉的!”云音喊冤。
郑夫人对在丧礼期间发生这种事情,也很惊讶。她询问云音道:“你是何人?在宫中何处服役?”
她见过云音一次,但那次拜见时间短暂,女官人数又多,所以不太记得了。
云音回道:“奴婢是司寝女御云音,在咸阳宫任职。”
一旁的萧女史倒是记性好,她对郑夫人道:“夫人,这女子是宫中女官,今年初才选拔上来的。”
郑夫人又问:“你既是宫中女官,理应循规蹈矩、为宫人表率,怎么会做出如此令人不齿之事?”
“我并未行偷盗之事,是她构陷我!”云音一指费氏,她手才伸出去,又被内侍抓住。
“大胆奴婢,还敢胡乱攀指!”费氏大声呵斥道:“人证物证俱在,你休想抵赖!”
郑夫人得知云音不是普通宫女,是伺候王上的咸阳宫女官,有些踌躇。心里寻思着,是否要把宫中刑狱司的赵公公找来,一同审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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