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是一个,关于这个故事发生以前的故事。
也许这个故事理当很长,这里,只是用很简单的方式,向大家陈述。
以前,当她第一次用“秦淮”这个名字的时候,是在秦淮河畔。
她与他初识,他告诉她,他叫“长宁”。
很久很久以后想想,其实他们的相遇,原本就是一个互相隐瞒和欺骗的开始,不曾想过,这种隐瞒和欺骗,竟然陆陆续续持续了十年、二十年,又或者说——近乎一生。
她不曾想,当年自己告诉他“秦淮”这个名字的时候,便已注定自己的后半生,永远将被这个名字所替代。
秦淮。又或者说——康青柔。
古楼只是一个小国。茫茫的沙漠之中,一个渺小而瘦弱的存在。
弱肉强食,大魏朝一朝独大,连年的进贡民不聊生,而奋起反抗的古楼国,自然要成了杀鸡儆猴的牺牲品。
只不过,古楼虽然渺小,却有着康家军。
大魏朝老将军郑卫天,带军驻扎边境两年有余,却始终没有攻破过康家军的防线。
双双对峙,争执不下。
没有人想过,彼时会有一个少年在缤纷的战火中悄然来到古楼境内,只身一人,随行的,也只是一个叫“尚渊”随从。
白衣少年,一匹白马,便在秦淮河畔邂逅了她,她说她叫“秦淮”。
也许少年自始至终知道她的另一个名字,只是故作糊涂。
一个叫秦淮的女子,原本只是手上策划好的一颗棋子,谁想竟然真的爱上。
在博弈的时候,往往是谁先动情,谁就输得一败涂地。
他和她之间,也不知道究竟是谁动的情在先,更不知道究竟是谁动的情更深,然而,第一场博弈下来,赢家是他。
这一局,他胜在理智。
在对她的爱,和对国家的忠诚之间,他选择了“忠”。
古楼国国主被说服,让大魏朝祁相押遣康家满门入魏为奴,换走七年无战乱纷争的和平。
就在祁相再次成为天下传说的那一夜,他醉了。
独自一人醉倒街头,也不知满身斑驳的究竟是酒痕,还是泪渍。
唯独他自己知道,并非是他相要拥有理智,而是这片天下要求他不得不时刻保持这理智。
一步行差踏错,许就是大魏朝成千上万涂炭的生灵。
踏入皇宫的第一步起,他可以是翻手成云覆手雨的人物,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唯独拥有不起的,便是自己的感情。
在落狱的那天,她也知道了他真正的名字——祁宁。
祁宁。祁宁。
永远不会是当初那个自称是“长宁”的少年。
她自知自己错了,不关是“秦淮”还是“康青柔”,在这个人的眼中,只是棋子罢了。
如今她已尽了自己的用处,所以,注定被抛弃。
她不恨。因为恨也已经没用了。
铮铮的铁笼。她被牢牢锁在里头,只要抬头,便可以看到月色,那些星泪斑驳陆离地点缀在天上,怎也不及她心中的泪雨滂沱。
也不知是麻木了,还是干涸了,她不知为何,竟也再流不出泪来。
靠这冰冷的栏杆,木然地抬头看去,她并不知道自己苍白的脸色落在了另一个人的眼中,转化成刀,深深地扎进了他的胸口。
如果再给他一次选择,他会做怎样的决定?
他,不知道。
也许会抛弃这个身份,任性一次。
也许会放弃统一天下的宏图壮志,任四处纷争,任百姓们身处水深火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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