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离开的机会只有一次,只要失败,祁宁之后,定是绝不可能再如现在这般轻易放她出府的。
心里正想着,抬头见街对面有一家油伞铺,觉得好看便也走去。
然还没走几步,远远听到一阵喧哗,正抬头,遥遥见一匹骏马正径直地朝她冲来,还没来得及一惊,面前已是一阵疾风闪过,宋拂飞身扑来,一把将她撞开,两人便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驰马的人仿似无丝毫觉察,一路呼啸直去,也没回头多看一眼。
秦淮在混乱中抬头,正见远远又被撞翻了几处摊铺,正巧直直的阳光照下,马上那人腰际不知佩戴了什么,在阳光下金刺刺地一闪,生生扎得她的眼一阵生疼。
直到连人带马彻底脱离了视线,宋拂依旧保持着这个半支着身子的姿势在那。秦淮回神来,暗暗地轻推了他一把,却见他也未有反应,依旧是一瞬不瞬地看着方才高马奔走的方向。
许是他的眼太深,一眼看去竟有几分野狼盯上猎物的阴戾,秦淮看在眼中,全身陡然一冷,也不知有什么不妥,不禁问:“怎么了?”
因是紧挨着,她的吐息恰好落在他的耳角,宋拂的身子略有一僵,仿似这才反应过来两人过分暧昧的姿势,忙不迭起身又扶起秦淮。
秦淮拍了拍衣上的灰,见宋拂的注意依旧落在街道的尽头,不禁又问了句:“到底怎么了?”
看了她一眼,显然心中尚有犹豫,转而淡淡扫一眼周围,下人们心领神会地都退远了几步,他才将声音微微压低几分:“恐怕有人要对二哥不利。”
也不知是因他低声时候嗓音中略带的沙哑,还是因为这一霎陡起的一阵风,秦淮衣袂翩曳间感到身上一冷,下意识地拉紧了些衣襟。
宋拂说出口仿似也轻松几多,沉沉地吁了口气:“二哥本不许我与二嫂说起,但是,我实在不放心。宋扬那老狐狸在南柳亭设宴北奴国使臣,还特意请了二哥出席。北奴国与二哥早已结仇许久,宋扬守一帮前朝老臣也与二哥素是政见不合,加之前不久城北高园的那场大火,更是结仇愈深。”
秦淮理了一番自己的思绪:“那刚才的那人是……”
“那人腰间的令牌是炙鹰令,北奴国调兵遣将的必备之物。这次北奴来使只是派来一个先行御史,根本不可能拥有此物。炙鹰令出现在京都,唯一的可能就是……”这里一顿,他并没有再往下说去。
秦淮知道他于她也只能言尽于此,并没有细究,这却是让她摆脱宋拂的最佳时机,于是也露出几分隐约的担忧:“这样看来确实叫人担心,我也不大放心,你还是赶去看看比较好。”
宋拂显然正有此意,但是看了眼秦淮,眼中又露出几分豫色。
秦淮知他是怕两个兄长怪罪,忙道:“回头要是问起来,只说是我叫你去的,绝对不会有人怪你的头上。”
宋拂闻言沉默半晌,终于咬牙一点头,转身翻身上马,便直朝城南逐去。
直到宋拂走远,尚香等人才敢围上前来。他们也不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只是疑惑地看着秦淮。
视线略过身后几个暗藏软剑,扮作家丁的侍卫,秦淮眼中思绪一掠,几分犹豫地转向尚香:“刚听宋校尉说,祁宁于南柳亭似有宴席,我……想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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