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不为自己考虑,也要为南番的百姓考虑。
而且赞普,你跟秦墨的关系在这里,就算投降了,你也好,靖安蒙赞也好,也不会因此有任何损失。
你也要为公主考虑考虑。”
“那我岂不成了两面三刀的反复小人了?”
“今日大乾人似我等如何?赞普心里难道不清楚吗?若是赞普心里真的这么坚守,又何必来我这里问一个答案,赞普直接带着人死守逻些城就是了。
眼下敌军从四面八方过来,龟兹,泥婆罗,岭南,苏毗,在给他们些日子,咱们就真的没有去路了。
赞普是拉着全城几十万军民一起送葬,还是让大家活着,全凭赞普的心意。”
时至今日,南番的处境是尴尬的。
可南番又是重要的。
李双安的身份摆在这里,无论是大乾也好,大明也好,他的身份都说得上话,而且地位极高。
在秦墨那里,他们亦师亦友,更是亲戚关系,有李雪在,秦墨是断然不会对李双安如何的。
“可是其他人怎么办?”
“抓了,或者,让他们离开,咱们自己守,到时候也可以落一个好名声。
就算咱们投降,在外人看来,也是坚守不敌的才投降的。”大论东赞到。
李双安点点头,心中有了决断,的确不能再拖下去了。
有大乾这些人在,他们必然会死守逻些,到时候逻些的下场未必会比龟兹,泥婆罗的好。
大明人进攻很疯狂,集火不是他们能承受的。
他们可以死,但是这些百姓是无辜的。
所以,他找到了尉迟信雄,“都督,你带着其他人去吐谷浑吧,我要守在逻些。”
尉迟信雄捡了一条命,按上了一条假肢后,行动虽然不便,但是再也不用坐轮椅。
活下来的他,脸上增添了数道伤疤,在历经丧子之痛后,他整个人都变得有些不一样了。
“不行,逻些是南番心脏,我们必须守着,若是逻些沦陷,南番沦陷只是迟早的问题。“尉迟信雄想也不想就拒绝了。
“都督,大乾现在情况不好,存功王叔正带人抗击柴荣等人,眼下如果继续守在这里,咱们只有被包围的下场。
你带着这些人去进攻川蜀,或者去吐谷浑,也算是对他们的一种威慑,不仅如此,还能给我打出一条退路。
纵然不低,我也可以撤退。
总好过咱们全都死守在这里。
若是我们全都折在这里,那么,大乾西南就再也没有力量保卫京师了。
而且,我是南番赞普,这里我最大,你必须得听我的。
不要让我难做!”李双安十分严肃的说道。
尉迟信雄看着李双安,心中满是不甘。
可李双安说的没错,死守逻些,在这种局势下,根本就是自寻死路。
逻些并不是什么险恶的大城,虽然近年来修缮过城墙,但是眼下的军事手段,想要越过城墙,不是一件难事。
“可是,你.......”
“他们不会杀我。”李双安道:“但是你们就不一定了,他们一定会杀了你。”
听到这话,尉迟信雄一愣,随即苦笑了起来,“是了,我怎么把这一茬给忘了,无论如何,那些明军都是不会杀你的。
我留在这里,反倒是拖累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