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了点头,云芳笑应道:“见过啊!那帕子绣得可好看了,玉姐姐看我很喜欢,便送给了我。”
闻言,弘历心稍安,继续道:“那是我们的定情信物,当时我们二人闹了别扭,她才会将其送人,现下我想把巾帕要回来,姑娘不会介意吧?”
“当然不介意,不过,”云芳抿了抿唇,顿感为难。
她一迟疑,弘历眸光一凛,顿生不祥预感,“怎的?你有什么难言之隐?”
云芳心如鼓锤,定了定神才道:“那日清和,啊不,是二公子他受了伤,必须包扎,当时手边没有能用之物,我只好拿帕子暂时替他包了一下,后来他就回京了,我还没来得及管他要帕子,也不晓得那帕子他是否还保管着。”
云芳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昨儿个傅清来找过她。
且说昨日弘昼离开富察家之后,傅清便发觉他的那方手帕虽然还在,但摆放的方式有变化,当时他就怀疑弘昼是不是看过手帕。
弘昼若是知情,估摸着很快就会传到四阿哥那儿,傅清越想越不安。
他不怕被人知晓他的心意,但玉珊已经回到四阿哥身边,她已经做出决定,他便不能害她,一旦让四阿哥知道此事,四阿哥肯定会起疑,那么玉珊的日子不会好过。
当然也可能是他想太多,兴许五阿哥根本就认得那手帕,但以防万一,傅清还是决定去找云芳,特地嘱咐她,万一有人问起手帕的事,她该如何作答。
那会子云芳还觉得傅清小题大做,直至李玉来找她,四阿哥亲自问话,她才惊觉此事果如傅清所料,四阿哥真的起疑了!
实则她心底无比紧张,面上还得刻意说笑,表现出从容无谓的模样。
好在四阿哥听罢她的话,凌厉的眸光逐渐变得温和。云芳顺势道:“我不晓得那是您和玉姐姐的定情信物,若是知晓,必定不会随便给旁人,还请四爷见谅。”
玉珊和云芳并未见面,没有通气儿的可能,两人的说法出奇的一致,弘历也就安了心,不再怀疑,
“不知者无罪,不过那终归是我和玉珊的信物,得空你把手帕要回来即可。”
“是,谨遵四爷之令。”
问罢话,弘历心间的疑云就此消散,起身去往书房,李玉则带着云芳去画棠阁探望苏格格。
彼时苏玉珊已然醒来,正在喝药。
弘历的话虽然伤人,但身子是自个儿的,她必须得爱惜,是以她会遵从医嘱,乖乖喝药,才不会因为一个男人而糟践自己的身子。
一口气喝罢苦药,苏玉珊接过茶盏漱了漱口,忽闻外头有人来报,说是云芳姑娘来了。
苏玉珊闻言,登时心惊肉跳!云芳怎会来此?是弘历将她叫来问话吗?那么傅清呢?弘历也找他来对质了吗?
也不晓得他们会如何作答,苏玉珊紧张的盯着门口,却见云芳欢欢喜喜的进门,一见她便眉开眼笑,“玉姐姐,我终于见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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