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此言究竟是何意?就在妤瑛纳罕之际,王进保已然打开盒子,盒内放置着一串金刚菩提,但听弘历道:
“七瓣以上的金刚菩提已是少见,这串十瓣的菩提手珠更是稀有之物,我记得福晋你有一串类似的,且拿出来,凑作一对。”
弘历不是要指证崔嬷嬷吗?怎的又问起那菩提了?
妤瑛不明所以,但还是吩咐冬凌去将那串菩提拿来。
冬凌依命入内,苏玉珊在旁观察着崔嬷嬷的神色,但见她的手指不自觉的抖动着,为防旁人瞧见,她赶忙蜷起来,紧握在一起。
苏玉珊见状,已然猜出个大概,她也不多言,兀自看戏。
冬凌那丫头记性好,哪件饰品放在何处,她记得一清二楚,按理来说,她应该很快就能找到,可妤瑛等了好一会儿,都没见她出来。
眼看着弘历的眉头越皱越深,担心弘历等不及,妤瑛遂又派人进去催一催。
冬凌出来时,神色明显不对,小声对主子道:“福晋,那串菩提……找不到了。”
“怎么可能找不到?”妤瑛没有盘玩菩提的习惯,是以那串菩提一直都被锁着,作为收藏,但每个月都会让人盘点一回,冬凌亦觉怪异,
“上个月盘点时,奴婢还瞧见过,不知怎的突然失踪了。”
一旁的弘历等得不耐,眸闪嘲讽,“福晋这出戏打算演到何时?手串就在你眼前,你却不敢承认,还假装丢了,有意思吗?”
“这手串是我的?那怎会在王进保手中?”妤瑛百思不解,遂问王进保,手串从何而来。
王进保答道:“是从巫师那儿搜来的。”
“巫师?”妤瑛闻言,愣怔当场,下意识否认道:“不可能!那巫师我并不认得,这当中定有蹊跷!”
正巧,弘历也是这么认为的,
“的确有蹊跷,你利用小格格的病,借机请来巫师,再让崔嬷嬷贿赂巫师。巫师惯见金银珠宝,寻常的银子他瞧不上,是以你才会拿出罕见的十瓣金刚菩提,赠与巫师。菩提有助于修行,巫师这才收下,听从你们的意思,编造出小阿哥克小格格的荒谬说辞!”
听到后来,妤瑛诚惶诚恐,坚决否认,“没有!四爷!我绝没有指使巫师说假话,这一切都是误会!”
弘历怒拍桌案,扬声质问,“那你房中的菩提怎会出现在巫师手中?你倒是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我……”支支吾吾半晌,妤瑛答不出个所以然来,“我也不晓得为何会这样。”
目睹她那惊慌失措的模样,弘历冷笑出声,“你该不是想说,你什么都不知道,这一切皆是崔嬷嬷的意思?”
眼看着主子被质疑,崔嬷嬷将心一横,主动道:“菩提是我偷拿的,是我交代巫师说的那番话,这皆是老奴的主意,福晋她并不知情,还请四爷不要迁怒于福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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