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急的苏嘉凤生怕夫人误会,赶忙解释道:
“并非如此,芸宁,你真的误会我了!自始至终我都没有喜欢过陈意珍,对她仁慈只是因为她大哥的那份恩情。
此次的事是我和姐夫商量好的,我本打算将她送走,只不过最开始是打算将她送出咱们家,哪知后来她得罪了姐夫,姐夫直接将她赶出京城,我看她太偏执,也就没求情,任由姐夫处置。”
苏嘉凤解释的很认真,可何芸宁已然不知自己该不该信他,就在她犹豫之际,苏嘉凤一把拥住了她,轻叹道:
“芸宁,别再怀疑我了,我们分别那么久,好不容易才团聚,合该珍惜彼此,别为了不相干的人而闹别扭,好吗?”
这话从他口中说出来,何芸宁只觉讽刺,“你现在终于明事理了?当日为了一个外人与我起争执的又是谁?”
苏嘉凤忽觉脸好疼,尴尬一笑,主动向她认错,
“你也知道我认识的姑娘家很少,不懂她们的心思。吃一堑长一智,往后我肯定不会再对别的女人心软,不会让她们有可乘之机,更不会再伤害你。”
他一直搂着她,何芸宁不愿与他这般亲密,抬手使劲儿推搡着,只想与他保持距离。苏嘉凤轻嘶一声,英眉紧皱着,不由松开了她,紧捂着肩膀,似乎很痛苦。
何芸宁见状吓一跳,忙问他这是怎么了。
实则疼痛只是一瞬间,但苏嘉凤察觉到她眼中的担忧之情,遂决定将计就计,伪装下去,假装很痛苦的哀呼着,
“扯到旧伤了。”
何芸宁奇道:“你的身上怎会有伤口?你不是说没受伤吗?”
苏嘉凤无谓一笑,“怕你担心,所以才没说实话。”
何芸宁一听这话,心惊胆战,当即解开了他的盘扣,定要亲眼看看他的伤口才放心。
苏嘉凤不让看,只道没什么大碍,何芸宁却不肯罢休,只因她起了疑心。
一是怕他伤得太重,二则怕他只是在骗他,所以定要解开他的衣衫,一探究竟!
当内衫被开解,何芸宁这才发现他的左肩上的确有一道拇指长的疤痕!
苏嘉凤没骗她,他在准噶尔的时候的确受过刀伤,但伤口已然愈合,现下只留了一道疤,不怎么疼了。
所以伤是真的,但疼是假的。
女人终究心软,一看到这伤疤,她便心疼不已,再顾不得计较其他,坚持要请大夫再来为他瞧一瞧。
如此一来,两人也没再闹别扭,何芸宁就此跟他回了家。
至于陈意珍的事,何芸宁没再提及过,但那件事已经成了她心中的一根刺。
往后他的官阶越来越高,面对的诱惑也会越来越多,指不定有朝一日,他真的会有纳妾的打算。
罢了,过一日算一日吧!
每个人都有一次被原谅的机会,这是第一回,也是最后的一回。若哪天苏嘉凤真的提出要纳妾,那她也可坦然接受,但却再也不可能留在他身边了……
弟弟和弟妹终于和好,苏玉珊这个做姐姐的也放了心。
陈默还留在苏嘉凤家里,入了学堂读书,至于陈意珍是何状况,苏玉珊没再多管,她需要关心的是自己。
雍正十二年正月间,苏玉珊见了红,即将临盆!
她那颗悬了许久的心不由提至了嗓喉处,只因孩子马上就要出生了。
她腹中的婴孩究竟是男是女,抑或被转胎丸影响,非男非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