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历的语气太过凶悍,永璜受到了惊吓,半晌没敢吭声,估摸着是有所顾虑,苏玉珊在旁温声劝道:
“你皇阿玛只是想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你不必顾忌,直说便是。只要你说实话,你皇阿玛就不会生气。”
有母亲做保,永璜这才道出实情,“那日永琏背书错了一句,师傅罚他将那篇文抄写五遍。我看他面色不太好,触了触他的额头,发现他好像有些发热,我让他跟师傅讲明,说是病了,他却不肯说。
他觉得这个时候跟师傅说不舒坦,师傅肯定会认为他这是在找借口逃避惩罚,所以他坚持要受罚。
当时正是午膳时分,写不完不能用饭,我看他似乎精神不大好,就用他的笔迹帮他写了两遍,好让他早些休息。”
弘历还以为这是永琏的主意,未料竟会是永璜主动,得知真相的弘历大失所望,厉声嗤道:
“永璜,你才十岁,就已经开始帮人作假撒谎,你们兄弟二人串通起来蒙骗师傅,你可真是出息啊!朕平日里教导你的那些话,浑被你忘得一干二净!”
父亲震怒,大发雷霆,永璜心下惶恐,但还是得说清楚,“皇阿玛,这一切都是儿臣的主意,永琏并未要求我帮忙,是儿臣主动写的,皇阿玛要罚尽管罚儿臣便是,千万不要责罚永琏。”
见此状,苏玉珊感慨丛生,这孩子,也不怕他皇阿玛罚他,竟只想着帮永琏求情,看来他们两兄弟之间的感情还是很好的,只可惜皇后对永璜有意见,他们注定不能走得太近。
弘历无视他的请求,冷声道:“你们皆有错,谁都避不开惩罚!你这么爱抄功课,那就再抄二十遍,不抄完不许吃饭不许睡觉!”
苏玉珊闻言,当即慌了神,总觉得这个惩罚太过严厉,
“皇上,永璜已经解释了,永琏是因为身子不适,无法集中精神,所以才会背错。永璜的确不该帮忙作假,但他也是一片好心,没有恶意,你教训他即可,没必要再让他抄二十遍吧?”
“他犯了两条,一不该作假,二不该跟永琏有来往。朕若不动真格,他就不会长记性。今日必须处罚,你莫再为他求情,惯着他便是在害他!”
这马上就要用晚膳了,若是真抄二十遍,至少也得一个半时辰,弘历这不是在为难孩子嘛!
然而弘历已然发话,她若在这个时候与他犟,未免有些不太妥当,苏玉珊还在想着该怎么劝说,却见永璜低眉应道:
“儿臣有错,甘愿受罚,儿臣这就回屋去写。”
道罢他便黯然回房去了。
见此状,苏玉珊这心里很不是滋味,弘历以为她会怨怪于他,与他起争执,然而她什么也没说,行至窗畔看向院外,始终不发一言。
这样的情形出乎他的意料,他突然觉得有些不安,遂行至她跟前,轻叹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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