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太后,弘历便觉头疼,他也渴望母慈子孝的日子,只可惜他这位母亲总是喜欢跟他作对,不论他做什么决定,她老人家都会唱反调。
废后之事,她肯定不会同意,明知太后的态度,弘历还是想努力争取,
“打准噶尔难不难?抗洪抗旱难不难?不能因为难就不去尝试,唯有努力争取,才有可能达到我想要的结果。
倘若不废后,指不定妤瑛往后还会再使阴招谋害你,你不可能次次都幸运的躲过去,为了保证你的安全,我必须迎难而上!”
迎上弘历那坚定的眼神,苏玉珊忽然觉得自己不该打击他,既然他已经下定了决心,不管结果如何,她都应该默默支持他,
“我知道你做这些都是为了我,那就按你的意思办,太后松口便罢,如若不松口,那你就退一步,别闹得太难堪。”
点了点头,弘历握住她的手,轻轻摩挲着她的手背,
“你的顾虑我都懂,皇额娘难缠,那就交给我来对付,你只管安心养胎。”
今日太医已经将纯贵妃的寝殿检查完毕,确定安全无碍,弘历也就没再去养心殿,跟玉珊留在了景仁宫。
用罢晚膳后,弘历在看书,苏玉珊则去沐浴。
此刻苏玉珊的心就似周遭氤氲着的水汽一般模糊,看不清真相。
灯罩之毒如若不是皇后主仆所下,那又是谁在背后谋划这一切?蓝容?还是高琇雯?
小寻子是否有撒谎?又或者说,还有第三个人?
想得太多,苏玉珊头疼欲裂,始终未能确定。
弘历还要应对太后,这两日他怕是不得安宁,苏玉珊也就没再提这件事,想着等他忙完再说。
今夜注定是个不眠夜,苏玉珊睡不安稳,妤瑛也是一夜没合眼。
次日一早,她让人打探冬凌的消息,覃嬷嬷跟侍卫说了许久的好话,侍卫才告诉她,皇上已经下令,午时对冬凌行刑,五马分尸!
弘历的确说过这种话,但妤瑛以为他只是随口一说,哪料他竟然真的要对冬凌处以极刑!
妤瑛的心紧揪在一起,慌乱无措的她实在没有办法,只能选择最后一条路,亲自去往宫门口,说是要见纯贵妃。
侍卫顿感为难,“皇后娘娘,您千万别再为难卑职了。皇上交代过,您的凤牌已经失去效用,即使有凤牌也不能出去。”
“皇上只说不准本宫出去,没说不准旁人进来,你去一趟景仁宫,帮我请纯贵妃过来。”
那件事,宫中已然传开,侍卫亦有耳闻,他忍了又忍,终是忍不住道了句,
“娘娘,纯贵妃怕是不会过来的。”
妤瑛不悦拧眉,低嗤道:“你只管去传话,她来不来你就不必管了。”
侍卫还是不愿去,妤瑛眸光微凛,语出威胁,
“莫忘了,本宫还是皇后,你替本宫传话,本宫自会感念你的恩情,往后少不了你的好处。皇上怪罪下来,你只管推给本宫便是,如若你不肯,而本宫又没被废除后位,那你觉得往后你还有好日子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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