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把一颗心完完全全的给了你,为了你不惜再三破例,不惜跟自己的母亲闹矛盾,恨不得把天底下最好的都给你,其他女人朕视而不见,只独宠你一人,可你呢?你居然欺骗我,背着我担心另一个男人,你在这段感情里分心了!这便是朕最介意之事!”
弘历紧抓住那一点不放,甚至又开始胡思乱想,愤怒使他失去了理智,苏玉珊试图与他讲道理,“假如我真的对他有什么,当初就该留在那儿,又为何要回京找你?”
提及她当年回京的目的,弘历越发觉得讽刺,“你根本不是为我,是因为你弟弟出事,若非为救嘉凤,你会回来吗?”说到此,弘历自嘲一笑,
“你说得对,若不是阴差阳错,嘉凤出事,或许你真就留在了那儿,跟傅清在一起了!”
即便是那个时候,苏玉珊也从来没想过要跟傅清在一起,“我承认手帕之事我撒谎了,可我真的没有喜欢过傅清,隐瞒仅仅只是出于心软,并非男女之情。我喜欢过的人,从头到尾都只有你一个!”
她直视于他的眼睛,忍着心酸向他解释,向他表明心迹,然而弘历回望她的眼神却满是探究与质疑,
“你现在是不是也在撒谎?怕我迁怒傅清,所以才会这么说。”
她把心都剖给他了,他仍旧在质疑,苏玉珊只觉心累至极,“我隐瞒,你怨怪我,我说实话,你也不信我。二十年前怀疑我,二十年后还在疑心,你到底要怀疑我到何时?”
紧盯了她许久,弘历墨瞳凝雪,冷声道:“别人虚与委蛇耍心机,朕不在乎,朕只希望你真心相待,你是朕心底唯一的净土,不染世俗与心计。
朕早就说过,只想听你说实话,可你仍旧因为傅清对我撒了谎,你们三个人联合起来编织谎言,你可知,得知真相的那一刻,朕对你有多失望?信任一旦崩塌,便不会再有!”
两人争执不休,屋外的云芳心都提到了嗓喉处,她是来给玉珊送沐浴要用的换洗衣裳,却意外的听到皇上在跟玉珊争执当年之事。
她本想着两人把话说开便可化解矛盾,可他们越吵越凶,云芳心下自责,只能大着胆子进去澄清,
“皇上息怒,当年之事是奴婢的主意,奴婢自作主张,事先并未与娘娘商议,奴婢有罪,甘愿受罚,还请皇上不要怨怪娘娘。”
瞄见云芳的身影,弘历火气更甚,“来得正好,朕正要问你的罪!云芳,你好大的胆子,竟敢串通外臣,蒙骗于朕,其心可诛!”
当年云芳那么说,都是为了替她解围,玉珊不可能让云芳背下这罪责,忙对弘历道:“这事儿是我授意的,还请皇上责罚于我,不要怪罪云芳。”
她二人说法不一致,弘历已懒得看戏,“又开始互相包庇,又开始撒谎了?你们不会以为朕还会信你们吧?”
冷笑一声,弘历眸光瞬变,视线移向云芳,变得异常狠厉,“传朕旨意,云芳欺君犯上,乱棍打死!”
他突下此令,玉珊惊慌失措,极力为其求情,“云芳跟了我多年,我早已将她视作亲姐妹。即使她有错,也罪不至死,你不该要她的命啊!”
她们姐妹情深又如何?弘历一想起当年云芳信誓旦旦撒的那些谎,便觉自己像个傻子一样,被这个丫头耍得团团转,暴怒的他急需宣泄自己的情绪,而云芳便成了开刀之人,
“她欺君罔上,论罪当斩!”
不论如何,玉珊都不会让他对云芳下手,“我也曾欺君,皇上若要定她的罪,那就连我一起杀了!”
她居然为了别人拿命威胁他?怒不可遏的弘历睨她一眼,漠声撂狠话,
“你有什么资格威胁朕?苏玉珊,你是不是以为朕不敢动你?朕宠你的时候,你就是天上的月亮,可你胆敢做出背叛朕的事,令朕心寒,你觉得朕还会在乎你?还会顾忌你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