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恕咏舒不能苟同,“她的态度很坚决,坚持要留在你身边,我看她根本就没有无地自容的羞愧之态。”
不论咏舒说什么,都无法改变莹珠在岩成心里的地位,
“你对她根本就不了解,她是什么样的人,只有我最清楚!总而言之,我此生挚爱之人便是莹珠,我不会离开她,更不会让她离开我,尽管你是我的妹妹,却也不该干涉我们之间的事!”
挚爱两个字,自兄长口中道出,着实有些讽刺,“那你可有考虑过未来嫂嫂的感受?你们尚未成亲,你就在外头有了女人和孩子,她又做错了什么?为何要承受这一切?”
此时的岩成一心都扑在莹珠身上,哪会考虑那么多?“这婚事本就是父母所定,并非我的意愿,没人考虑我的感受,我也无需顾忌她的感受。”
他不顾忌,可麻烦就摆在眼前,他总得解决吧?“现在莹珠已经有了身孕,你打算怎么办?这事儿该怎么跟阿玛和额娘交代?”
这事儿的确难办,但岩成却不愿与妹妹细说,严词警告,“此事我自会处理,你别再多管闲事,你若再敢私下找莹珠的麻烦,赶她离开,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若非借用了原主的身子,咏舒又何须管这家人的事?她站在旁观者的立场上去看待此事,希望能化解矛盾,然而岩成和莹珠心系彼此,他们只想与对方在一起,根本不考虑后果,不考虑旁人。
咏舒愤怒又疲惫,一种深深的无力之感侵袭着她,此时的她终于明白,自己的想法是多么的天真可笑。她以为的好意,在兄长看来,不过是多此一举,
“好!从今往后,你的事你自己处理,我绝不多管!”
兄妹两人大吵一架,不欢而散,晌午弘昼归来时,岩成已然离开,但看咏舒沉着一张脸,弘昼询问因由,方知咏舒一番好意,莹珠并不领情,岩成还跑到府中将她训了一顿。
弘昼火冒三丈,紧攥拳头,怒拍桌面,
“岩成他好大的胆子!当初我之所以借他银子,都是看在你的面儿上,如今他竟敢跑来指责你,我的女人,凭什么被他责备?爷得好好教训他,让他知道什么才叫真正的规矩!”
岩成走后,咏舒一直在反思,觉得自己也有不妥之处,
“罢了!是我自作多情,管这桩闲事,被人怨恨也是咎由自取,我合该放弃助人情结,尊重他人命运。你也别训责他,权当不知情。往后的路,让他自己走,他既然已经下定了决心,那么后果就该由他自己来承担。”
咏舒已不打算再追究,但弘昼却不愿让媳妇儿受委屈,打算为她讨回颜面,“你若看她不顺眼,我有办法让她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