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媳妇儿你也会哄人啊!我还以为你这伶牙俐齿只会撂狠话。”
咏舒可不是那蛮不讲理之人,“你不惹我,我自然不会凶你。”
两人闲逛了会子,掉头往回走,回去的路上竟是碰见了云柔。
在弘昼面前,云柔规矩行礼,咏舒淡应一声,懒与她多言。
审视着她,弘昼笑意渐敛,“天色已晚,你怎的还在外头?”
云柔本打算就寝的,听下人说五爷今晚在逛花园,她才赶紧出来,假装偶遇。等了好半晌,还真就在此等到了弘昼。
她满心欢喜,弘昼却没有一丝好脸色,云柔心下难过,但又安慰自己,五爷是失忆了,不记得她,所以才会这般冷淡。
强压下心底的失落,云柔若无其事地笑应道:“我这身孕已有七个月,大夫交代我每日都得走动,日后生的时候才不至于太辛苦。”
“那就遵从医嘱吧!”弘昼随口回了句,而后准备离开,云柔见状不甘心,又对他道:
“明日是妾身的生辰,妾身许久未与五爷一同用膳,希望五爷看在孩子的份儿上,能陪妾身一起庆生。”
她怕弘昼不应,是以特地拿孩子说事儿,弘昼看着她那隆起的腹部,想着她怀胎不易,犹豫片刻,终是点了点头,
“嗯,知道了。”
得他应承,云柔心下暗喜,想着终于能有机会与五爷相处了。
道罢此事,弘昼并未多做停留,与咏舒一同回往宁昭院。
她二人素来有矛盾,弘昼晓得咏舒看云柔不顺眼,思来想去,还是决定主动解释,
“你别多想,我只是看在她生辰的份儿上,才决定过去陪她用顿膳而已。”
咏舒无谓笑应,“即便不是生辰,你去见她,我也不会说什么,毕竟她是你的女人。”
“可我现在只有你,我已经很久没碰过别的女人了。”
弘昼自认对她很特殊,咏舒又岂会不懂,他之所以这般“专情”,无非是因为他还没有打开她的心锁,所以这段时日,他才会“独宠”她一人,一旦他得到了他想要的,便会逐渐失去兴致。
正因为清楚这一点,是以咏舒从来不会认为弘昼是真的爱上了她,说到底,这对他而言,不过是一场游戏的角逐。
咏舒也不在意他的心究竟有几分真,不论是真是假,该变的时候,终归会变的。
她看得通透,也就不会计较弘昼与其他的女人亲近,但云柔是个特例,这个女人几次三番的害她,咏舒不可能与她和解,现下云柔怀有身孕,弘昼才没有碰她,待她生下孩子,或许弘昼还会与她欢好。
一想到这一点,咏舒便觉膈应,然而这是将来之事,她这会子计较这些无用,明日愁来明日愁吧!
咏舒说到做到,回房后还真就将那无字签送给了弘昼。
在此之前,她根本不知道无字签的事,还是月禾提及,她才晓得,这无字签就放在陪嫁箱底部的一方盒子里。
当她去拿无字签时,无意中发现那盒子底下还垫着一本书,咏舒拿起来瞄了一眼,“避火图?这是什么?”
出于好奇,她翻开一页,当看到里头所画的内容时,咏舒星眸圆睁,面颊顿红,当即合上了书册。
然而下一瞬,她腰间一紧,弘昼已然自背后环拥住她,不怀好意地笑道:“偷看避火图?看来你是想尝试新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