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锦夏也在起疑,但她仔细想想,又觉得不太可能,
“我这副病体,对福晋而言毫无威胁,五爷不来我这儿,福晋也不可能嫉恨我,她似乎没有害我的理由。反正我这病许久都治不好,倒不如死马当活马医,姑且试一试吧!”
锦夏是否愿意用药丸,咏舒无法断定,她只能等着,静待结果。
回去的路上,绣香忍不住问了句,“福晋为何要帮锦格格?”
花入药一事,咏舒暂时不想告诉旁人,但绣香是个聪明人,必须得给个合理的解释,她才会相信,于是咏舒扯了个借口,
“因为锦格格与云格格不对付,那么云格格嫌恶之人,我自当与之交好。”
与利益相关,似乎说得通。虽说这话不大中听,但绣香认为这是人之常情,也就没多想,信了福晋之言。
今儿个日头正暖,两人闲来无事,便在园中闲逛了会子,弘昼回府后,得知咏舒在后园,转头去找她。
瞄见咏舒她们在水榭边晒暖,弘昼信步走了过去。
日光铺在池塘中,偶有飞鸟经过,踏碎了一池的波光。
咏舒静立在此,正与人说笑,她的笑颜在弘昼眼中,美如画卷。即使绣香向他行礼,都没能让他侧首,自始至终,他的目光都落在咏舒身上。
咏舒时常见他,对于他的出现并无欣喜之感,只是瞧见了池塘中的鱼儿,她忽然想吃鱼,遂吩咐星彩,让人备一条鱼,晚上她准备下厨。
好巧不巧,才刚弘昼在外用宴,桌上有道松鼠桂鱼,他顺口道了句,“你打算怎么做?可会做松鼠桂鱼?”
一听到菜名,咏舒笑容顿僵,“又是松鼠!不会做,我只会做清蒸鱼!”
道罢咏舒转身便走,连声招呼都不与他打。
弘昼见状莫名其妙,“松鼠怎么了?怎就得罪她了?”
星彩不敢吭声,绣香主动道:“今儿个几位格格来给福晋请安,云格格颈间戴着一串松鼠玉坠,白格格说,那是五爷希望云格格多子多福的意思,还说……”
说到关键处,绣香故意停顿,弘昼当即追问,“还说什么?”
绣香轻声道:“她还说,五爷偏宠福晋几个月,怎的福晋一直没有身孕。福晋可能心里难过,所以才对‘松鼠’二字有所避讳。”
星彩暗赞香格格可真够讲义气,有些话,福晋不便说,香格格替她说出来,五爷才会晓得福晋受了什么委屈。
果不其然,弘昼得知内情后,步伐逐渐加快,跟上了咏舒。
绣香则并未跟过去,她识趣的拐了弯,选了另一条路。
实则咏舒只是讨厌云格格炫耀玉坠,至于白格格所说的关于孩子的那些话,咏舒并未在意。弘昼听绣香那么一说,他当了真,以为咏舒在意孩子的事。
斟酌半晌,弘昼问了句,“你……喜欢孩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