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不知晓,古板软弱的福晋在自个儿的寝房中竟会有如此奇特大胆的穿着!
这裙子是他从未见过的款式,就连颜色也独特,他从未见过哪个女子敢穿黑缎,黑色原本给人一种沉闷的感觉,然而这裙子穿在她身上竟平添一丝魅惑之感……
弘昼在帐边坐下,反手在她腰线间轻轻滑动着,然而力度越轻,人的感知越敏锐。
察觉到异样感,咏舒瞬时惊醒,睁眸便见帐边有一道高大的身影,吓得她惊呼出声!
待看清来人的身影,咏舒顿感懊丧,兀自念叨着,“怎的又是弘昼?难道我还在梦里,还没醒过来?”
这话成功勾起了弘昼的好奇心,“哦?梦见我什么?”
他的声音清晰的传至她耳膜,此时的咏舒已然确定,眼前的弘昼是真实的场景,并非梦境,但方才的话已然道出口,她干脆顺水推舟,继续假装还没清醒的模样,含糊应道:
“我梦见自个儿擅自做主,悄悄砸了西边的地砖,修建花田,种满了花苗,被你发现后,你说我坏了这府邸的风水,下令拔掉所有的花,还说要与我和离!”
她之所以这么说,就是为了探他的底线,看他对私自修花田一事是何反应。
听罢她所描述的梦境,弘昼只觉可笑,“爷在你心里就是那么蛮不讲理之人?”
轻叹一声,咏舒红着眼,佯装伤感地道:“实则也不算蛮不讲理,我觉得五爷还挺通情达理的,毕竟我不太适合这里,和离对我而言,似乎是最好的选择。”
乍闻此言,弘昼面色顿沉,“怎的?嫁给爷委屈你了?你竟然做梦都想和离?”
就猜他会生气,咏舒也不惊慌,眼底噙着泪,伪装出一副自怨自艾的模样,
“我入府两个多月,至今未圆房,可见五爷很讨厌我,认为我不配做你的福晋,我也是有自尊心的呀!既然五爷不喜欢我,我也不愿一直霸占着福晋的位置,倒不如让五爷休了我,您才好娶心仪之人为福晋。”
他看中的女人太多了,多到他已经感受不到,何谓心仪之人,“若有看顺眼的姑娘,爷直接带回府中做妾即可,碍不着你的位置,你只管做好你的门面便是,无需操那份闲心!”
她刻意说出那番话,实则是想试探弘昼,看两人昨晚到底有没有圆房,然而他的回答避重就轻,她还是没能探出真相来。
无奈的她只好换一种方式,“我酒量太浅,没几杯便不省人事,却不知昨晚我醉后可有失仪之处?还请五爷多多包涵。”
咏舒之言成功勾起了弘昼的回忆,“昨夜的你的确很失仪,入帐后一直搂着爷不撒手,还在我耳畔说悄悄话……”
说话间,他唇角微勾,看向她的眼神难掩戏谑,他故意只将话说一半,惹得咏舒又羞又窘,双颊瞬时染飞霞,
“我跟你说了什么?举头三尺有神明,你可不许撒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