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枝赶忙福身表态,“奴婢有分寸,绝不会胡言乱语,还请格格放宽心。”
这丫头谨慎得很,云柔对她还算放心,
“我自然是信你,你也要帮我盯紧咱们屋里的人,谁若有二心,你定要及时知会我。素枝啊!这屋里我最疼的就是你了,最近我坐小月子,不能出门,劳烦你帮我打点一切,好处肯定不会少了你的。”
素枝低眉顺目,态度十分诚恳,“为格格分忧是奴婢的职责,格格尽管安心养身子,您还年轻,还会再有的。”
那日云柔只抱怨了几句,弘昼便有些不耐烦,云柔虽然伤心,却又不敢真的怨怪弘昼,只因她很清楚,她的命运掌握在弘昼手中,唯有博得他的欢心,她才能有好日子过。
她时常想着,待孩子生下来之后,弘昼便会多陪陪她,可如今孩子没了,她的希望化为泡影,弘昼又不肯哄着她,那她只能另行谋算。
而今唯一令她欣慰的是,弘昼与福晋因为此事生了嫌隙,他不再去宁昭院,只宿在揽雪阁,然而曼容有了身孕,几个月不能侍奉他,时日一久,弘昼肯定忍不住。
她先养好身子,待出了小月子,再想法子侍奉弘昼,才有新的希望。
她们都在盘算着如何得到弘昼的宠爱,咏舒却不愿去讨好他。
月禾劝福晋想开些,“点点若晓得五爷和福晋因为它而闹矛盾,心中必然会愧疚。五爷明显是在赌气,福晋您就主动找他一回,料想五爷瞧见您,必然会欢喜,他还会再来宁昭院的。”
咏舒从未将自己想得那么重要,“你以为他不来宁昭院,便不开心吗?如今容格格有了身孕,这可是府中的大喜事,他开心着呢!我又何必没眼色,去打搅他们?”
“先前云格格有孕时,也没见五爷多高兴,他若真喜欢容格格,白日里也会去陪她的,但奴婢打探过了,五爷白天根本不去揽雪阁,只在晚间过去留宿,想必是故意气您,想让您吃醋呢!”
所有人都认为弘昼对她专情,殊不知,这情意浮于表象,并不深刻,
“他对我只是一时的兴趣罢了!这不最近就开始找其他侍妾了吗?莫忘了,他是皇子,那些侍妾本就是他的女人,他有资格宠幸她们,而我身为福晋,理当大度,没必要多管。”
“福晋您能看得开,奴婢很是欣慰,可奴婢担心,五爷若是长期不来宁昭院,下人们又该嚼舌根了,您的日子怕是不会好过。”
习惯了恩宠之后,突然被冷落,这种落差感很容易让人焦虑惶恐,然而咏舒异常平静,
“从前我想要花田,不想被云格格欺负,才会努力讨好弘昼。如今花田有了,弘昼明面上不理云柔,私心里还是更偏向她,那我还有什么可争的呢?还是老老实实的养花吧!
给花施肥,花就会盛放,付出是有回报的,但是男人不同,感情的付出不一定会有回报,甚至还会带来伤害,得不偿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