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确定之事,他不能轻易给她答案,而这样的他,也没资格去要求她付出真心。
当这个念头冒出来时,弘昼忽然觉得自己有些奇怪。从前的他认为女人就是男人的附属品,就该无条件的依附男人,把自己所有的一切都奉献出来。
他并不认同她的奇异观念,只是出于好胜心,想与她博弈,才会想着慢慢来,一步步的拿下她的心。
可这都过去半年了,她依旧不为所动,不知从何时开始,他的观念竟然开始悄无声息的变化着,开始接受咏舒不爱他的这个事实,甚至认为是他太多情,咏舒才对他不放心,唯有他改变,她才有可能把心交付。
他甚至忘了,她是他的妻子,妻子就该对他全心全意,不需要任何理由!
这样的认知令他有一丝莫名的惶恐,他对咏舒这般纵容,究竟是一种博弈的方式,还是潜移默化的变成了一种习惯?
思及此,他的心头忽然涌出一丝后怕,担心自己尚未得到她的心,就已经深陷其中,无法自控。
“咏舒,你说……爱上一个人,会是什么感觉?”
嘈杂的炮竹声中传来一句不怎么清晰的问话,这个问题,恕她无法回答,“我不知道,没有感受过。”
其实他很想问一句,那时她已经打算嫁给弘晈,难道还不算爱吗?然而守岁如此美好的时刻,他若提及弘晈,不免有些扫兴。
也许她对弘晈只是出于年少时的一份悸动,也许那只是喜欢,并不是爱,所以她才说没感受过。
思及此,弘昼豁然开朗,没再多问,牵起她的手,继续与她默立在院中,共赏烟花。
除夕已过,新的一年悄然而至,这是他们成婚的第二年,弘昼的手逐渐复原,二十日之期已过,大夫来复诊,发现他恢复得不错,便将他手腕上的托板拆除。
弘昼日日盼着这只右手能恢复自由,但当托板真的拆除时,他又有一丝不舍,只因他的手已然恢复,往后他再也没机会让咏舒给他喂菜,也没理由让她去书房陪他办公了。
这样的认知令他有些伤感,不过手复原之后,好处也是有的,弘昼趁机与她商议,“我的手已经好了,往后不必再遵循三日一次的规矩。”
就猜他不老实,又生歪念,咏舒正色提醒道:“你忘了大夫方才的嘱咐?他说拿下托板不代表复原,还得再休养一个月才算真正的康复,毕竟这次伤到了骨头,万不可大意。”
大夫的话,弘昼听得一清二楚,“他只是说行动小心一些,我的手腕已经不疼了,不使蛮力即可,不妨碍行房。”
他满目期待,似乎今晚势在必得,咏舒摇头苦笑,“也没让你饿着,瞧你那着急的模样,好似这段时日我亏待了你一般。”
“是没饿着,可也没尽兴,今晚你得好好补偿我。”难得拆除了托板,手可以自由活动,他可不会轻饶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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