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昼难以置信,还以为自个儿听错了,“皇阿玛,咏舒可是儿臣的福晋啊!她被贼人抓走,儿臣自当想方设法救她回来!”
“那是天地会的反贼,难得抓住,岂能放虎归山?”天地会一直是雍正的心腹大患,那些个谋逆之贼,见一个杀一个,雍正绝不会姑息!
“可咏舒必须救,她是您的儿媳,您岂可眼睁睁的看着她落入贼手而无动于衷?”
与大清基业相比,儿媳又算得了什么?“老五,凡事得以大局为重,天地会打着反清复明的口号,这样的逆贼必须处死,一旦放走,后患无穷!”
弘昼宁愿被抓走的是自己,也不希望咏舒背这个锅,“他们本是冲着儿臣来的,儿臣没能保护好她,才让咏舒置身险境,朝廷之事连累了咏舒,儿臣有责任救她!”
“那三个皆是天地会的领路人,放他们回去,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朕绝不会因为一个女人做出此等不理智的决定!”
在雍正看来,咏舒微不足道,但在弘昼眼中,她却是最特别的那一个,“咏舒不是普通女人,她是我的妻子,是我最在乎的女人,我必须要让她回到我身边!”
雍正最不喜听到的,便是这样任性固执的言辞,“你最该在乎的是咱们大清的江山社稷,而不是一个女人!福晋没了又如何?朕还可以再赐你无数个女人。”
“儿臣不要别人,只要咏舒!”眼看着说不通,弘昼只好拿他父亲最重视的一点说事儿,
“皇阿玛,您不是最在乎皇室颜面吗?她是皇家媳,如今被人抓走,让我们皇室颜面何存?于情于理,我们都得救她回来。”
然而雍正却不这么认为,帝王擅长权衡利弊,任何人,任何事,都有其对比的价值,“抓到手的反贼再放回去,我爱新觉罗氏颜面何存?”
父亲的冷血令弘昼心寒之至,他不禁想到了某种可能,“倘若被抓的人是儿臣,您会拿他们交换儿臣吗?”
这一点,毋庸置疑,雍正的神情十分坚定,“你是朕的骨肉,朕当然会不惜一切代价救回你,但一个女人,不值得朕做出这样的牺牲。”
“咏舒之于儿臣,便如同儿臣之于您,同等重要!儿臣不能失去她,恳请皇阿玛允儿臣带着那三人去救咏舒。”
弘昼撩袍跪下,朝着雍正帝重重的磕了一个头。
目睹儿子那毅然决然的态度,雍正虽有一瞬的感触,但更多的却是心寒忧虑。
“你四哥为了一个侍妾跟朕闹矛盾,让朕操碎了心,朕以为你不会像他那样,把男女之情看得太重,如今你竟然也为了女人而忤逆朕,弘昼,你太让朕失望了!”
弘昼一心只想讨好皇帝,可如今咏舒身陷险境,他岂能顺着皇帝的意思,不顾她的安危?
“人非草木,情关难过,皇阿玛见谅,儿臣未能免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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